當蕭成汐沒事了,慕容逸軒才回過頭來,看向了銀面書生,微微一笑:“不過是多年前邂逅,成為了朋友,閣下找他,有什麼事情麼?”絲毫也沒有隱晦自己跟赤心宗宗主有什麼關係。

“七殿下,在下這一次找赤心宗宗主,本是誠意滿滿,如果赤心宗宗主親自來,再下自當露出真容,願意以真面目與之相會,只不過真是無緣了。”銀面書生沒有什麼不滿的意味,正好相反,卻是有些可惜的意思。

聽了這句話,慕容逸軒的心中一動,但是口中卻說道:“也許真的是無緣吧。”這是一次絕好的機會,但是卻錯過了,但是他並不後悔,如果再讓他選擇一次,可能他依舊選擇馬上以真面目出現在蕭成汐的身邊!

“先不說這些了,閣下找赤心宗到底有什麼事情?”慕容逸軒輕描淡寫的將談話拉入了主題。

銀面書生將面前的半杯殘酒喝光,才說道:“素聞赤心宗是江湖上最神秘的門派,沒有人知道他們身在何處,但是隻要是這中州大陸上的事情,他們都能辦到,可謂神秘之極,眼下,在下想要找一個宗族中的人,不知那位宗主是否能夠幫忙,至於價錢方面,好說。”

聽了銀面書生的話,慕容逸軒微微點了點頭,便說道:“我來的時候,宗主曾經跟我提過,不管是什麼事情,讓我將事情問清楚,三日之內,行或不行,都會給閣下一個滿意的答覆,還請問,閣下要找的宗族,是一個什麼樣的宗族?”

“七殿下可曾聽說過天一族東氏?”銀面書生大方的說道。

“天一族?”慕容逸軒搜尋著自己頭腦中的資訊,“閣下說的,可是青霄北部以前遊牧民族中的一族?東氏是這天一族中的皇族?”

銀面書生滿意的點了點頭:“真不愧是七殿下,在下想要找的宗族,就是這個天一族。”

“當年的天一族,可是眾多遊牧民族中,比較強大的一支,難道這樣的族人的皇族,以你的手段,還找不到麼?”慕容逸軒有些不明白,按理說,這是不正常的。

銀面書生沉默了片刻,自斟自飲一杯酒,才說道:“這東氏皇族,不知道得罪了什麼人,一夜之間,全族慘遭毒手,此後,便再也沒有人見到過這天一族東氏,在下也是用盡了各種手段,也不能確認,這個東氏一脈,是否還有人在,這才想到麻煩赤心宗的宗主。”話語間,似乎有些解不開的惆悵。

在一邊聽著的蕭成汐,不禁跟慕容逸軒對視了一眼,想不到,一向灑脫,且獨來獨往的銀面書生,竟然會在他們的面前,有這樣的情緒!

慕容逸軒輕咳一聲,打斷了銀面書生的這個情緒與這個氣氛,帶著些疑問說道:“那麼閣下想要找到天一族東氏,是為了報仇,還是為了什麼?”

“煩請七殿下轉告赤心宗宗主,我找東氏之人,並不想為難他們,也絕不會開殺戒,只是想要幫一個人找到一個更合適的住處。”銀面書生洞悉了慕容逸軒問話的目的,才主動這麼解釋。

慕容逸軒點了點頭:“如此,我一定會將閣下的話全部帶到,我想這件事,那位宗主應該不會拒絕,只不過就看他動用多少人力了,這價錢,一向是由他來出。”

銀面書生卻輕聲一笑:“七殿下,到了我們這個時候,錢財,不是問題,只要事情能夠辦成,我不怕赤心宗獅子大開口,有我的蘭江畫舫,我想銀子的事情還難不倒我!”

慕容逸軒也點了點頭:“如此,本殿下相信!”說完,也將眼前的殘酒喝光。

談話間,外面的天色已經漸漸的黑了下來。

“天色已經不早了,本殿下也要帶著我的皇子妃回去了,告辭!”說話間,慕容逸軒已經站了起來,伸手從懷中拿出了一張銀票,蕭成汐瞟了一眼,竟然是一張一萬兩的銀票,可是慕容逸軒就那麼隨意的,輕飄飄的扔給了銀面書生。

可銀面書生卻微微一笑,將那張銀票拿起來,也從懷中掏出了一張銀票,合在一起,推給了慕容逸軒:“七殿下太小看我了,今日,就算我做東,請七殿下與公主到我的蘭江畫舫上來做客,我還要請二位為我的身份保密呢,怎麼還能收錢?!”

這個時候,蕭成汐卻做了一個大膽的事情,伸手將那兩張銀票拿在手中:“我要了!”說完,大刺刺的揣入懷中,兩個男人都用一種有些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蕭成汐。

蕭成汐這才開口說道:“錢都掏出來了,想必你們誰也不會那麼輕易的拿回去,這樣推來推去,什麼時候是個頭,既然你們都覺得這是不起眼的小錢,那就給我吧!”有些大言不慚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