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成汐緊緊咬著下唇,依舊一句話沒有!

四皇子微笑著看著蕭成汐,似乎有了些興奮,衝著慕容逸軒微微點了點頭:“七弟,都說你心地善良,如今看來,還真是如此,反正這種吊法,也需要些時候,我們何苦在此處陪著她挨凍,走吧,我們進去,我這裡新得到一包茶中珍品,我們去嚐嚐!”

四皇子慕容皓川一邊說,一邊還朝著三皇子說道,“三皇兄,一同進屋取取暖吧。”

四皇子一邊說,一邊拉了慕容逸軒便往裡面走去,慕容逸軒只好跟著四皇子進了天牢旁邊的一間側房,餘光看到,三皇子並沒有離開,儘管明知道三皇子不會那麼好心,但是此刻,慕容逸軒竟把多年來的那種怨恨捨棄,因為不管這三皇子出於什麼目的,至少蕭成汐不會連個看著的人都沒有!

這間屋子,倒也十分溫暖,慕容逸軒自從坐下,便有一種如坐針氈的感覺,四皇子安排他做的位子,正好側臉,可以見到吊著蕭成汐的那木頭架子,卻偏偏見不到人,而那三皇子,卻並沒有跟著進屋。

“來人!”四皇子衝著外面嚷道。

馬上便有獄卒前來伺候,四皇子便吩咐:“去,叫王洛王將軍派人好好看守這蕭成汐,任何人不準靠近,先吊她兩個時辰!順便請我三皇兄進來共同品茶。”

獄卒便要點頭離去,慕容逸軒更坐不住了,兩個時辰,那豈不是要將蕭成汐給廢了麼!連忙伸手攔住獄卒:“派人在她跟前看著,如果她要說什麼,速速前來報我!”

四皇子卻冷冷一笑:“七弟,難道你是急昏了頭麼,這樣狡猾的女子,稍稍有些受不住,便會開口求饒,但是你把她放下來,她還是嘴硬,要是不讓她嚐嚐什麼叫疼,是不會老老實實的!”

轉頭繼續對那獄卒吩咐:“吊足她兩個時辰,然後再在說話!”

慕容逸軒這下,再無言反駁!

獄卒走了以後,四皇子才從懷中拿出了一袋包裝精良的茶葉,微笑著說道:“七弟,你我很久沒有在一起閒聊,好不容易見面,經發生了這樣的不快之事!”

四皇子一邊說,一邊將旁邊的火爐上燒上了水,繼續說道:“愚兄親自為你泡一杯香茶,算是壓壓驚吧,這樣的女子,死不足惜!”

慕容逸軒表面上沒有什麼波瀾,但是態度卻十分僵硬:“小弟可不敢!”

四皇子卻似乎絲毫不在意慕容逸軒的冷漠,也不知從什麼地方,拿出了棋子,擺在了桌上:“品茗對弈,實在是閒雅之事,雖然這裡環境是在是不堪,但總不能這麼幹坐著吧,愚兄可是知道,七弟的棋藝高超,不知道能否賞臉,讓愚兄學上幾招?”

慕容逸軒本就心不在焉,更談不上切磋棋藝,四皇子故意擺下棋子,慕容逸軒看著桌上的棋子,又想想自己也身在棋局之中,便將那些慌亂的情緒壓下,帶上了幾分笑意:“難得能夠跟四皇兄切磋棋藝,求之不得,求之不得!”

慕容逸軒的轉變,也不禁讓這位四皇子大大的出乎了意料,便親自沏好了一壺茶,坐在了棋盤的一側。

慕容逸軒心知,這下棋,也是一番較量,蕭成汐在外面抵抗的,是疼痛與寒冷,而他在這溫暖的屋子裡,抵抗的是暗鬥與陰謀,他們兩個必須各自守住自己的陣地!

慕容逸軒手執白子,攻防有道,張弛有度,竟絲毫不亂,這倒是讓這位四皇子對這皇子將軍另眼相看,他又一次估計錯了!

便沉下心來,小心應對,棋局剛剛成形,這時間已經過去了不短,怎麼也有大半個時辰了,慕容逸軒不禁抬頭,瞟了一眼外面的架子,蕭成汐怎麼還沒有動靜?難道暈過去了不成!?

就在四皇子品著一口香茗的時候,一名獄卒闖了進來:“回兩位殿下,被吊起來的公主,已經暈過去了!”

“暈過去了?!”四皇子有些詫異,但還是舉著手中的棋子,思考了一會兒,才將手中的棋子放到了自認為合適的位置。

慕容逸軒頓時心浮氣躁,儘管表面上沒有顯露,但是這心思,早已經不在這棋局上了!

“什麼時候的事情?”慕容逸軒並沒有再拿起棋子,而是側頭相詢。

“就在剛才,我看著公主慢慢的垂下了頭,才趕緊來稟報兩位殿下!”獄卒詳盡的敘述這外面蕭成汐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