寢室裡只有向雅蘭在,她手裡拿著封信,愁苦著一張臉,看得唉聲嘆氣的,顯然不是啥好事。

嗯。

估計又是老家寄來要東要西的。

同一個宿舍住了快一年,每人什麼情況基本都能猜到點。

孟與沒問。

拿出一本原文書看。

向雅蘭看到最後,已經控制不住內心的憤怒了。

“太不像話了!”

“他們怎麼能這樣!”

都這樣子了,孟與不接話也不太好,一個人唱獨角戲好尷尬的說。

“怎麼了?你老家又說什麼了?瞧把你給氣得。”

“喝杯水。”

起身倒了杯熱水遞給她。

向雅蘭:有被暖到。

嘆了口氣開始倒苦水:“都以為我來唸大學掙了多少錢,家裡缺什麼只管寫信來要就是,我在外面接再多的活也不夠一大家子用啊。”

“唉,前幾次聽了大家的話,我就沒給買。”

“可你不知道他們做了什麼!”

“這一次,他們竟寫信來說家裡窮得揭不開鍋了,要讓我家老大老二輟學,我男人還勸我忍。”

“我...”

“早知道這樣,當初我就該跟其他知青一樣頭也不回的離開。”

“我就是...”她抹眼淚,“我就是捨不得孩子。”

“我努力考大學就是為了拼個好前途,讓我的孩子們不要像我一樣過得這麼辛苦,可他們...”

“太不是東西了!”

“我男人在家當牛做馬的幹活,才三十歲背就彎了,小叔子一家舒舒服服的待在家裡吃現成的。”

“我真恨!”

孟與沉吟片刻,“我覺得你最好還是給你男人打個電話,問問你家到底是什麼情況,如果孩子沒輟學,他們就是想用這事騙錢,那還好。可如果已經輟學,這會兒咱們已經在準備期末考了,考完就放假,你本來就要回家的,有的是時間處理。”

“嗯。”

向雅蘭心情還是很低落,主要是男人的態度太讓她寒心了。

週六,不上課。

孟與一早起來去食堂吃了早飯,就出校門了。

她搭公交車去了職院。

這會兒在深市的職院就一所,跟深大相隔不遠。

唔...

按照後世動不動就地鐵出租網約車的,算遠了。

四十分鐘後。

孟與看著城西這座歷經風雨的學校,慢慢走了進去。

雖然不知道小偷的具體資訊,但她身上下了禁制和咒語,小偷透過竊取氣運沾染了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