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天幕上,一束紫白色的丁香顯得尤其神秘。

空間裡,孟與站在一棵巨大的散發著瑩瑩光芒的花樹下,她低頭,白皙的手掌裡靜靜的躺著一片冰晶,稜角分明雛菊大小,寒光閃動。

唉...

算了...

下一秒,冰晶被裝進一個深藍色的瓶子裡,瓶子被隨意的放在石桌上,而主人已經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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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被群山環繞的山村,山連綿著,一座比一座高,彷彿,永遠都走不出去。

但,是可以走出去的。

村莊西邊有一條不到兩米寬蜿蜒的小路,路崎嶇不平,背靠著高崖,另一邊長著茂盛的樹木。

小路連線著村子跟幾十公里外的一個集市。

小路往東,幾十低矮的土屋映入眼簾,村口一塊半人高的大石頭上深深的刻著‘神雲村’三個紅色烤漆的大字。

此時村裡很熱鬧。

一間茅草屋前,一身破爛的村民們正在說著什麼。

但無一臉上不露出渴望的笑。

即使在聊天吹牛,眼睛也時不時瞟向大門口。

很快,一個身穿難以形容的破爛衣服的黝黑瘦猴子出現在門口,他形容猥s瑣,一雙鼠目盯著門前的鄰居們,咧開嘴笑,露出兩排燻黃的牙。

“狗伢子,今天是你大好日子,請不請客?”

一個拿著自制竹筒煙桿的乾瘦老頭兒衝他喊道,迷起的眼睛裡是赤果果的嫉妒,“省著點使勁哈,嬌氣的小媳婦可經不起你那蠻力喲!”

“哈哈...”

看熱鬧的人群一陣鬨笑。

狗伢子也不生氣,跟村子裡的人說笑起來。

話題並不是什麼乾淨的。

茅屋裡,一個身穿深藍色衣服的女人正在鎖門,只是,她這番操作跟正常的鎖門有點不同。

她拿鐵鏈子鎖。

一根小拇指粗的黃鏽點點的鐵鏈穿過鎖釦,繞好幾圈,最後謹慎的打了好幾個結,輕易打不開。

沒辦法。

以防萬一嘛。

要是裡面的東西跑了,耗盡家裡幾十年的存款豈不是白花了?

只要過了今晚,後面就不需要這麼謹慎了。

屋外很熱鬧。

女人走到有光的地方,才看到她滿臉的苦褶子。

圓胖的臉黢黑,頭髮亂七八糟的用一根草繩捆著,看著院子裡,她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雖然在笑,卻更像是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