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這年頭從事醫務工作真是太難了,糟心!

“有話好好說!”

“別動手!”

“大家都是斯文人,砸壞了東西要賠錢的!”

一護士死死拽著孟與大聲喊,她在醫院工作了這麼多年,真見過太多不講理的病人家屬了。

砸東西的時候威武霸氣,一說到賠錢就賴了。

超不要臉!

有本事一開始不要砸啊!

真當醫院是做慈善的啊!

幾位醫生護士像一堵牆似的擋在病床前面,個個一臉防備,孟與忍不住猜到底是怕她打人還是掀床。

憤怒!

她這麼柔弱,看起來像是能徒手掀床的大力士?

艹!

不能忍!

假裝掙扎不開護士的手惱羞成怒吼道:“放開我放開我!你知道什麼?你什麼都不知道!”

“神經啊!”

“我沒有病,我沒有病!”

“天吶我到底是造了什麼孽,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都說結婚是女人第二次投胎,我特麼投胎投到狼窩魔窟裡去了,我好苦,我的命好苦啊!”

她乾嚎,指著病床,“我特麼生的兒子都快六歲了,那不要臉的狗男人竟跑到我面前喊我成全他,讓他當楊太太,讓我的兒子喊他喊媽媽,心這麼大,也不想想他特麼的有沒有生孩子的工具,想當媽...有本事自己生啊!”

“我勒個去!”

“我這是什麼狗命運!要不是為了孩子,我直接狗帶了!”

“難怪自從我懷孕後一直對我不聞不問的...”

她一愣,隨即望向醫生,嘴唇發白,牙齒戰慄,帶著哭音問:“你們有沒有給他抽血化驗?他不會得病了吧?我還年輕,不想得az病啊。我還有孩子要養,我不可以早死的!”

嚎得很認真。

聲淚俱下。

跑來病房拉架的醫生護士沒有一個不冒冷汗,而在門外扒著門框看戲的病人們迅速作鳥散去,紛紛跑到前臺買消毒水洗手液,彷彿手裡有什麼可怕的病毒。

病房裡安靜下來,只剩下一聲聲緊張的呼吸。

“李風月你亂說什麼!”楊述氣得渾身發抖。

“我沒有!”

“醫生你們別相信她的話,她是個精神病人!”

“我有病?”孟與冷笑,“先是因為怕我壞了你們的好事把我關到地下室,現在又說我有病,我就那麼礙你的眼?你忘了我有證據的嗎?”

說著,橫了禁錮她的護士一眼,“放開我好嗎?我只是個沒有攻擊力的弱女子,力氣小也沒得病。”

護士鬆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