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獻是個有輕微潔癖的男人。

再說,木訥呆板,平時連個小驚喜都沒有,更別提把枕邊人勞神費力搬到垃圾桶這種驚嚇了。

唯一的...

她想到了一撥人。

頓時咬牙切齒,手指用力磕在門板上,發出一聲脆響,門開啟一條細縫,她一愣,推門進去。

嗯。

應該是丈夫留的門。

開燈,她先去浴室洗了澡,足足洗了四十幾分鍾,才換上乾淨舒適的睡衣擦著頭髮出來。

坐在沙發上,總算感覺生活恢復到了正常。

她很煩。

想到最近那群人每天不厭其煩的挨家挨戶勸說,真恨不得整個小區的住戶馬上就搬出去。

“垃圾!”

裴佳倩暗罵一聲,為了少支付一些安置費,竟然想出這種歹毒的損招來,太不要臉了!

一想到自己被別的男人脫了衣服,也許還碰到了她的面板,甚至她的...她就忍不住想吐。

艹!

畜生!

又衝進浴室拿洗衣服的刷子刷了一遍身上,等擦乾頭髮換上衣服出來,天色已經矇矇亮了。

打了個哈欠,回屋睡覺。

張獻半睡半醒中聽到動靜,嘟噥道:“回來了?”

不等裴佳倩回答就翻身繼續打起了呼嚕。

裴佳倩臉有點木。

她很想走過去把男人搖醒朝他大吼一聲‘你這習以為常的語氣態度是怎麼回事!’,但她只深呼吸一下,便揭開面前的被子躺了下去。

睡...

睡覺...

好累呀!

大概是人到中年,不管是身體還是精力都不行了。

她閉上眼,呼吸放得平緩。

意識變得模糊,彷彿下一秒就要沉入夢境。

“明天,該去醫院了吧?”

身邊一個聲音響起。

裴佳倩腦袋昏沉,應了一聲,便模糊的睡了過去。

她睡著了,大腦卻十分興奮,她無法控制的興奮,醫院?什麼醫院?為什麼要去醫院?

哦...

是醫生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