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辜嗎?真正無辜的從來就是越氏母女,而不是自家府上的兩個,之前他已經找人問過,知道柳景玉曾經去過她的書房,在齊國公府裡,單獨為她設有院子,還有她的書房,能在這裡寫紙條的,除了她還有誰。

難不成,又是一件當年的事情。

當年的事情,如果他早知道柳伯瑞和江南越氏訂有婚約,就算是女兒哭暈在他面前 ,他都不會心軟。

他是武將,其實向來都不會心軟,唯有那一次,他心軟了,但最後的結果,卻讓他承受不住。

他閉塞五感,不去管曲府的事情,但最後呢,卻讓她們母女落到那樣的下場,這一次想起來,都恨得齊國公想狠狠的給自己一劍。

柳景玉欠了曲莫影的,不只是柳景玉,還有自己,整個齊國公府,都是欠了曲莫影的。

那個孩子,才是最有權力跟他們說不的。

聽到齊國公最後一句話,齊國公夫人愣在那裡,愕然的看著齊國公離開,腳下發軟,手扶著一邊的椅子才站定了身子,她幾乎不感相信自己聽到的話,國公爺為什麼會對曲府的四小姐這麼在意?

這裡面到底有著什麼樣的秘密是自己不知道的?

身子痠軟無力的坐了下來,細細的想著這個曲四小姐的事情……

後窗外,柳景玉手中的帕子幾乎擰碎,她也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外祖父這是怎麼了,為什麼一心維護著曲莫影。

從來就是曲莫影欠自家的,為什麼外祖父要這麼說?外祖父是腦子有問題了,親疏不分了嗎?

曲莫影,又是曲莫影,似乎對上曲莫影的時候,自己總是佔不了上風。

不行,她不會讓曲莫影這次踩到她頭上的,她就咬死曲秋燕的事情,她去跟外祖母說,外祖母一定會幫著自己的。

一個丫環急匆匆的跑了過來,低聲對柳景玉耳邊低語了一句。

“什麼,景王來了?”柳景玉大驚。

“對,景王殿下來了,就在外面,看這樣子是因為曲三小姐來的,說曲三小姐在齊國公府出了事,找國公爺說事情。”丫環道。

柳景玉的臉色大變,心裡已經覺得不好,這件事情景王怎麼能插手,她用力的跺了跺腳,再顧不得屋子裡的齊國公夫人,帶著人就往外走……

“齊國公,這件事情原本是跟本王無關,但曲三小姐已經是本王的庶妃了,這事已經商議定了,現在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本王總得查問清楚,曲三小姐眼下還昏迷不醒,總得有個緣由吧?”

景王裴玉晟放下手中的茶杯,臉上的笑容退去。

一個庶妃的事情,父皇那裡一說就通,說是庶妃,其實這庶妃之位在側妃之下,雖然帶一個妃,但若真論起來,還真的不算什麼,只是這麼叫著罷了,但比起其他的妾室來說,又多了幾分體面。

總之一句話,這地位比起王府正式的主子低了許多,但比起其他的女人又高了許多。

在一個不高不低的位置。

曲秋燕是曲志震的嫡三女,原本為正妃是勉強了一些,但為側妃卻是足夠,眼下為庶妃就又是低了許多,幾乎不敢相信曲志震會同意把自己的嫡女送入景王府為庶妃。

齊國公沉吟了一下,看向景王:“殿下是何意?”

“這件事情,和景玉縣君總有些關係,本王希望景玉縣君上門向曲三小姐送上歉禮,必竟是因為景玉縣君,曲三小姐才到現在才昏迷不醒的。”裴玉晟道,一臉正色,“然後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吧,再查下去,對曲三小姐不好,但對縣君也同樣不好吧!”

齊國公臉色頭低了下來,想了想問道:“曲府的四小姐怎麼說?”

“曲侍郎說曲四小姐也同意這個法子,再怎麼樣這事情曲三小姐也牽扯了進去,又有景玉縣君在裡面,撕扯不清對大家都有好處,現在事情的起因都是景玉縣君,景玉縣君總得有個態度才是。”

裴玉晟道。

齊國公又是一陣沉默,臉上晦澀不定之後,點了點頭:“那就依殿下所言。”

“那是最好了!”裴玉晟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滿意的點了點頭,他沒想到事情會這麼順利。

“不行,我不同意!”院門外忽然傳來一個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