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說什麼,又顯得她心虛了一些。

抬起頭,定了定神,一臉愧疚的道:“如果我說錯了,還請四妹妹原諒,我也是擔心……”

“三姐姐擔心什麼?擔心這香囊跟我有關?那可真是多謝三姐姐了,別人都沒說什麼,三姐姐就替我往身上攬,知道的會說三姐擔心我這個妹子,關心我這個妹子吃虧,不知道的還以為三姐是故意這麼說的。”

曲莫影不客氣的道。

有小姐狐疑的看向曲秋燕,曲秋燕的樣子的確有些象是故意的,至於說曲秋燕關心曲莫影,大家都不相信,曲府的兩姐妹關係不好,也不是沒聽說過,之前兩個人也沒有一起走走,可見是真的不怎麼好。

“你……”曲秋燕臉色漲紅了起來,看著樣子都快哭了,“我只是擔心我們曲府!”

這意思表示不是關心曲莫影,是擔心曲莫影把曲府的名聲帶壞了。

“三姐,你急什麼,到底如何,我們聽著就是,總不能別人不說什麼,我們自己把汙水往頭上置,於小姐還是三姐的表姐,三姐難道還不清楚許世子的為人嗎?”曲莫影撇了撇嘴,毫不掩飾臉上的鄙夷。

聽她這麼一說,更多的目光落在曲秋燕的臉上,之前跟許離鵬鬧出事來的那位妾室,可不就是曲秋燕的表姐,聽說還是在曲府勾搭上許離鵬的。

這麼一想,這位許世子似乎也不是什麼好的,而曲秋燕更象是清楚這一點的。那邊一發聲,這邊曲秋燕馬上相和,暗暗的指是曲莫影,真的不是故意的?

“啊,找到了,找到了,這什麼字?”

“上面的刺繡被挑了下來,許世子可真是心細。”

“這是怕人發現吧!是什麼樣的紅顏知己讓許世子這麼小心,快看看,快看看。”對面的幾位公子很是歡脫,鬧騰的起勁,忘記了對面還有一花廳的女眷。

“是個景字。”

“我看看,還真的是個景字。”

“不對,後面還有一個字,那個是……”話說到這裡,說話的人再不敢開口,驚訝的把手中的香囊遞給另外的一個人,後面有三撇一豎樣子,而且角落裡似乎若有若無的還有一個點。

看著不是很清楚。

但他們卻不敢說下去了。

景玉?景王?還是什麼?

但不管是哪一個,都讓他們不敢再念下去,景玉縣君,還是景王?香囊落在許離鵬的手中,許離鵬又是這般模樣,看起來不可能是景王,那就是景玉縣君,可如果是景王縣君又怎麼會送給許離鵬香囊?

景王縣君可是未來的太子妃啊!

況且那一點他們也看不清楚,看著象有,又象是沒有,或者就只是一個花草的圖紋,當然也可能後面的字也不是字,三橫也沒有橫字,倒有些象是歪了似的。

唯有前面的那個字,很明顯,是個景字。

幾個看到香囊的公子,面面相窺,再不敢胡鬧下去,男子更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特別是在這種場合,更不敢胡亂說話,有人一把把香囊扔到了許離鵬的身上,強笑了笑,“就是一個景字,後面的不是字。”

“對,就是一個景字,也不知道許世子的紅顏是哪位景姑娘。”有人反應過來,忙幫著解圍。

“許世子,既然是人家姑娘送給你的,你自然要收好,怎麼可以隨便丟呢!”又有人假裝什麼也沒說,笑道。

許離鵬的臉色卻是真的變了,一把接過香囊仔細的看了起來,越看手越抖,之前曲秋燕明明暗示是曲莫影的,為什麼上面不是隻有曲莫影最後一個字的半個形狀,是為“景”,而後面的一些字形,依稀是個“玉”字。

景玉縣君?怎麼會是景玉縣君,難道不應當是個“影”字嗎?

不對的,一定是個“影”字,許離鵬臉色慌亂的仔細檢視起來,可就算是他再想怎麼扯到這兩個字是“影”上面,他也說不出,就是這個字,兩下里隔的遠了一些,後面的三橫又長了一些,強湊在一起說,怎麼都覺得不可能。

“是個景字?誰啊?”對面花廳的小姐們也聽到了,她們可沒有真正的看到,一個個狐疑的看向身邊的小姐,想著哪位小姐的名字裡有個景字,方才她們也聽到了那首唸的詩,聽著就不是下人做的出來的,文彩也不錯,就是有些讓人聽了臉紅心跳的感覺。

這種私密的東西,永寧侯不可能到府外的時候還隨身帶著,更象是才得到的,況且方才還掉到了地上。

是誰呢?

“夫人,景玉縣君來了!”一個婆子穿過花廳中的客人,走進來向齊國公夫人稟報道。

一時間所有的人眼睛都抬了起來。

齊國公夫人的臉色都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