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東西,父親查過所有人,當初進到那一處的人極多,但最後排查下來,最有可能的就是凌安伯。

可偏偏這麼多年,根本沒辦法把人安排到凌安伯身邊。

之前元和大師也隨著裴洛安來找過,藉著幫裴洛安找書信的時候檢視過,但因為怕人發現,也只是稍稍翻找了一下,沒有任何結果。

而今看起來應當不在凌安伯的書房了。

“季太夫人若是告之小王,這玉片在哪裡,小王必然有重謝。”奇烈皇子平了平氣,強壓下心頭的急燥,緩緩的道。

季太夫人沒說話,昏暗的目光帶著幾分審視看著奇烈皇子,沒有了之前難掩的喜悅。

“季太夫人放心,這件東西真的對其他人沒有用處,若有用處,當初凌安伯必然會獻給大周朝的皇帝,也不會獨獨留下這麼一件東西吧?”奇烈皇子笑著安撫季太夫人道,而後又道,“這件東西對於小王的用處不少,對於小王的大哥的用處也不少,小王的大哥現在偷偷進京了,如果讓他知道這東西現在在凌安伯府……”

奇烈皇子沒說下去,只微笑著看著季太夫人,眼底一片陰沉。

原本溫雅的笑容變得森寒,彷彿要嗜人而食一般……

季太夫人忍不住又痙攣了一下,背心處冒出了一身冷汗,她聽懂了,關係到北疆皇家子弟的爭權的東西。

而且這東西現在他們以為就在自家府上。

如果讓北疆的兩位真的以為在自家府上,自家府上可能就有禍事了,前兩天身邊的婆子還把北疆使者差點被人刺殺的事情當成笑話說給她聽過,如果自家被牽扯進去,以自家凌安伯府現在的實力,還不是直接往刀口上送肉。

那件東西,她的確是知道的。

當時還很奇怪,問大兒子這是什麼,大兒子說是從北疆王庭得來的,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上面的字也是北疆的字,季太夫人不認識。

那一次還是她去往大兒子的書房時,偶然看到的,那玉片放在大兒子的書桌上,大兒子看著困惑不已。

她當時還問兒子,這麼一塊玉片要來何用?既然是北疆得來的,要不要呈給皇上?

大兒子說不用,這東西看著也不像是什麼特別得用的東西,皇上也看過,覺得沒什麼,依舊賞了他的。

既然這樣,為什麼還被這麼一塊玉片困惑,季太夫人很是不解。

可兒子說這東西看著總覺得不簡單。

既然看不出來,那就暫時收起來吧,季太夫人當時是這麼說的。

而後她就不記得這件事情了,可沒多久,大兒媳婦手中有了一對新的對牌,說是大兒子的意思,把原本的對牌換了,用這一對。

那會季太夫人還以為大兒媳婦這個新媳婦想奪權,很是斥責了大兒媳婦一頓,最後還是大兒子過來解的圍。

說的確是他的意思,這對牌也是他讓人新做的。

還是他特意的去找的工匠,上面的圖紋也是他紋的,樣式也同樣。

季太夫人當時想討要這副對牌,她還想管著家,無奈兒子說她年紀大了,這對牌就應當給大兒媳婦,以後讓自己享享福,於是這副對牌就沒到季太夫人的手中。

之後有一次季太夫人拿起對派摸過,發現比一般的對牌重了許多,看著並不大,倒象是裡面有什麼東西似的。

之後還是在身邊幾個婆子的說笑中,季太夫人莫名的想起當初那塊玉片的事情,莫不是這裡面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