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秋燕還想說什麼,看曲明誠如此行態,猜想事情起了變化,也就不再阻攔,冷冷的吩咐身邊的丫環退後。

這一次是雨冬和曲明誠帶來的婆子尋找,那個婆子就隨意的找了兩處,便停下了手,二公子被逼著帶過來,意思意思就行了。

雨冬沒那麼多的顧忌,把東西翻了一遍之後,同樣的窗前的書案前,找到了一個小的帕子包,開啟一看,裡面一塊玉佩。

“小姐,您看?”雨冬走過來,把手中的帕子遞到曲莫影面前。

曲莫影伸手接過,對著燈光一照,微微一笑:“這裡面可是有一個字,不知道是不是三姐姐找的這塊。”

說著把手中的玉佩遞給吾嬤嬤。

吾嬤嬤接過,看了一眼曲秋燕,臉色很不好看。

曲秋燕起初是沒在意,之後聽曲莫影這麼一說,仔細看過去時,臉色大變,她自然是認得這塊玉佩的。

但這塊玉佩已經給了青梅,讓青梅送到雨冬手裡去了,怎麼現在還在這裡?

目光轉向一邊的青梅,眸色冷厲兇惡。

“三小姐,能不能麻煩您跟老奴走一趟。”吾嬤嬤看向曲秋燕,溫和的問道,事情到了這種地步,也不是她一個下人能解決的了。

曲明誠簡單不相信自己看到的,目光從曲秋燕的臉上又轉向一邊的青梅身上,青梅已經站不住了,整個人瑟瑟發抖,她嘴巴張了張,看向雨冬,卻發現自己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她又怎麼能說,這玉佩是她給的雨冬呢?

看著曲秋燕的臉,青梅臉色慘白,搖搖欲墜,伸手扶住桌角,一片絕望,事情變化的

太快,她怎麼也沒想到會燒到自己的身上。

青梅最後留了下來,曲氏三兄妹帶著人重新去往太夫人處。

一進門,曲秋燕就跪倒在太夫人的面前,一邊哭一邊道:“祖母,我是真的不知道那塊玉佩為什麼會在那裡,必然是有人故意取走了玉佩,我以為丟了,就急著跟哥哥說了這事,沒想到,居然還在我那裡。”

事到如今,曲秋燕也不得不認下這事。

太夫人已經從吾嬤嬤的口裡知道這件事情了,拿起玉佩看了一眼之後,遞給兒子,伸手按了按頭:“你來問吧!”

曲志震也頭大的接過看了一眼,這次很清楚,對著燈光一照就看到了裡面的一個字,的確是景王的玉佩,和另一塊從曲莫影處得來的玉佩對比一下,其實是不象的,只不過沒放在一處的時候,竟然有幾分象。

“秋燕,這麼重要的東西,你怎麼會讓人藏了去,而且還鬧出這麼大的事情來?”曲志震沉默了一下道。

“我……我真的不知道,父親,我也不知道身邊有人會做這種事情,父親放心,我回去之後一定徹查此事,一定會查清楚是誰下的手的。”曲秋燕在眼角按了按,帶著幾分哭音委屈的道。

站在曲秋燕身後的青菊哆嗦了兩下,臉色立時變得慘白,這是又要推出一個人頂罪了嗎?能進到三小姐屋子裡的人,必然也是心腹。

“父親,既然是妹妹不小心的,處治了身邊的人就是。”曲明誠也站出來圓場。

曲莫影心頭冷笑,這兄妹兩個看事情落到這種地步了,眼看著水落石出了,卻還在鬧這麼一出,裝委屈,想把事情平過去,哪有那麼簡單的事情。

“父親,二哥過來的時候,沒看清楚雨冬手中的玉佩,就一口咬定是我拿了三姐姐的玉佩,卻不知道二哥為什麼這麼肯定?方才三姐姐的玉佩藏的那個地方,也不是一般的人可以藏過去的,還請父親讓二哥和三姐姐說說清楚。”

曲莫影冷冷一笑,既便是眼紗縛著眼睛,也能感應到她臉上的冷意,“事情發生的莫名其妙,且不說三姐姐的玉佩來歷還不小,就算是我真的有想法,又是如何知道這玉佩在三姐姐處,拿又是怎麼拿走的?三姐身邊這麼多人,我身邊的丫環就送一本佛經,就可能拿到這麼重要的東西,三姐身邊豈非沒人?”

玉佩是景王的,景王的東西落在曲秋燕的手中,曲秋燕必然是當個寶,這麼重要的東西怎麼也不可能隨意的被曲莫影得手,就算她是真的有心也不可能。

當然,除非還有另外一種可能,就是嫁禍。

想想兒子過來說的話,之前曲莫影帶著玉佩過來時,兒子那種肯定的表情,以及現在的情形,曲志震有八、九分把握這事跟兒子和三女兒有關,一時間惱怒非常。

“四妹妹,你別含血噴人,我是真的以為三妹妹的玉佩不見了,也是真的以為那玉佩就是三妹妹的,其他什麼也沒多想!”一聽曲莫影的話,曲明誠坐不住了,急忙辯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