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都在這裡了,四妹妹還想狡辯吧?還請四妹妹說說為什麼取走三妹妹的玉佩?”曲明誠的目光無聲的滑過曲莫影的臉,雖然看不到曲莫影的眸色,但是可以看到她不慌不忙的模樣,心頭隱隱有些不安。

只是事實俱在,曲莫影真的另有法子脫身嗎?這一次不管如何,也得讓曲莫影脫層皮。

“二哥,我沒有拿過三妹妹的玉佩,既然方才二哥答應了我,要帶著我去查一下三妹妹的住所,那就走吧!”曲莫影站了起來。

“你胡說什麼,這玉佩分明在你這裡,還去三妹妹那裡查什麼?”曲明誠大怒,手重重的在桌子上一拍,震的桌子上的茶盞跳了跳,茶水溢了出來,在桌面上冒著許許熱氣。

一時間屋子裡的丫環、婆子全低下頭,氣氛凝固了起來。

“二哥,這是一心要幫著三姐姐找我的麻煩了?”曲莫影也惱了,臉色沉了下來,“既如此,我們現在就去找祖母評理。”

“好,你讓丫環把手中的玉佩給我,我們一起去找祖母和父親說理。”曲明誠用勝券在握,自然是不怕的,也氣惱的站了起來。

“雨冬,把玉佩給這個婆子。”曲莫影冷冷的吩咐雨冬道,而後看向曲明誠,“二哥,玉佩讓婆子拿著,我們誰也不沾手,免得到時候說不清楚,如何?”

“這是最好!”曲明誠點頭。

兩下里帶著各自的人手,一起往太夫人的院子而去。

太夫人那邊早已經得了訊息,看到他們過來,吾嬤嬤已經守候在院門前,迎著他們進去。

正屋內太夫人高在首位上,眉頭緊緊的皺著,坐在她邊上的曲志震的臉色也不太好看,看了一眼進來的兒子,又看了看曲莫影,嘴唇抿了抿,眉頭也皺了起來,這事很不好辦。

兩個人進來先向著太夫人和曲志震行了一禮,而後各自在一邊的椅子上坐定。

曲明誠先把方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又說曲莫影身邊的丫環雨冬之前搶了玉佩藏在身後,分明就是做賊心虛的樣子。

待得曲明誠說完,太夫人看向曲莫影:“影丫頭,是這個樣子的嗎?”

太夫人是怎麼也不相信曲莫影會做這種事情的!

“祖母,二哥今天過來的就很蹊蹺,說是三姐姐丟了玉佩,又說要查我的屋子,然後看到一塊玉佩,就說我拿了三姐姐的玉佩,又說就算不是我去拿的,也可能是我派了人去拿的,之前三姐姐那裡我是送了佛經過去,有過來往,所以說,這事算是賴在我身上了。”

曲莫影冷聲道。

曲志震沒說話,目光在兩個兒女之間轉了轉,審視著他們的表情。

“明誠,你怎麼知道那塊玉佩就是燕丫頭的?”太夫人皺了皺眉頭,不悅的看向曲明誠,她是怎麼也不相信有這事的。

“祖母,您看過就知道了!”曲明誠胸有成竹的道。

太夫人深深的看了看他,點了點頭,讓吾嬤嬤從那個查抄的婆子手中接過玉佩。

吾嬤嬤把玉佩接了過來,呈給了太夫人,太夫人看了一眼之後,眉頭越發緊皺起來,反手遞給了曲志震。

曲志震接過,也看了看,一時間無語,抬眼看向曲明誠:“你怎麼就知道這塊玉佩是你三妹妹的呢?”

這塊玉佩看起來很普通,並不是最佳的那種,曲志震之前只聽說景王把玉佩拉下了,但並沒有說這玉佩長什麼樣子,一時間還真的有些懷疑。

“父親,您可以拿起來對著光線看看玉佩上掛佩飾的環孔,裡面有字。”曲明誠道。

曲志震拿起來,對著燈光看了看,沒發現什麼,就又對著照了照,還是沒發現什麼,抬起頭看向曲明誠:“裡面沒字!”

“不可能,怎麼會……”這話太意外了,曲明誠不由自主的道,待得說完才發現有些失言,才正了正臉色道,“父親,能不能讓我看一下,方才四妹妹的丫環拿著,就是不讓我看。”

曲志震把手中的玉佩往前一遞,曲明誠接過來看了一下之後,拿起來對著燈光一照,臉色一僵。

不相信的往前幾步,湊到屋子正中的燈下,又仔細的檢視了一番之後,還是沒有看到字,一時間竟然有些慌了神,怎麼可能沒有的呢?那塊玉佩他是看過的,應當是有字的,怎麼現在沒字了。

不相信的又仔細的翻轉檢視起來,心裡有種不好的感覺。

看他這幅樣子,曲莫影心頭冷笑,這塊玉佩,她當時就是從自己的佩飾中找出來的,跟之前雨冬手中的那塊有些象,一眼看過去不是經常把玩的是看不出來的。

既然不是曲秋燕手裡的那塊,這一塊自然是沒有字的,曲明誠就算是看出花來,這上面還是不可能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