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這句話之後,用舌頭舔了舔有些乾的嘴唇,有的地方還起了皮。

盛謙明朝裡面指了指,“我們先進去,咖啡我來請你。”

“那怎麼好意思呢?”吳大山不好意思的回道。

吳大山幹這一行還不到三年,之前是名刑警,十年前在一次抓捕任務中身份不慎被暴露了出來,窮兇極惡的毒販子開槍射中了他的左大腿,他忍著劇痛跟對方搏鬥起來,一直等到同伴前來營救。

事後,吳大山因為左大腿耽擱了最佳治療時間,傷口逐漸發生感染,潰爛,乃至爛成一個大洞,最後醫生不得不鋸掉了他的左腿,得以保住性命,因此又得到了見義勇為的稱號。

這些年,吳大山經歷了父母相繼過世,妻子不堪忍受自己變成殘廢,選擇跟他離婚,孩子也判給了前妻。

好在以前的領導沒有放棄吳大山,幫他聯絡到了定做假肢的公司,還有專門從事康復訓練的正規醫療中心,現在的工作,老總也是曾經的戰友,待遇還是很可觀的。

“約翰先生,給,這是你想要的證據。”

吳大山嘴上說著,從隨身的包裡取出一個厚厚的信封,輕輕放在桌子上,動作很是輕柔,一點不像是個粗糙漢子該有的動作。

盛謙明開啟信封,將信封往桌上一倒,好傢伙,有照片,有報紙,還有雜誌,不過看報紙和雜誌有點灰撲撲的,尤其是報紙紙張有點發黃,不過上面印刷的字跡還是很清楚。

“你猜測一點沒錯,顏氏集團的總裁顏煙雨在婚前跟這個男的糾纏不清,當時狗仔隊抓拍了不少他們在一起的鐵證,說來也奇怪。”

吳大山抿了口咖啡,繼續說下去,“本來報紙和雜誌都印刷好了,即將要發往全城各個報刊亭和書店時,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沒有上市,網站和新聞也是如此,一條相關的訊息都沒有,聽說是一個神秘人物花重金把訊息給壓下去了。”

盛謙明聽他這麼一說,便想到神秘人或許應該就是白晝本人了。

“聽說顏煙雨還為了喬俊凱這個奶油小生,從跟白晝的婚禮逃跑了出去,一度引起了現場混亂,顏煙雨給白晝戴了這麼大的一頂綠帽子,白晝怎能不對喬俊凱恨之入骨呢?”

一想起昨晚,喬俊凱跟他說目前在白氏那邊工作時,聽他親口說混的很不好,這倒是實話實說,沒有欺騙自己。

“那後來呢?”

盛謙明越聽越饒有興趣,顏煙雨為何會喜歡這樣的人,多半是因為白晝的性格使然吧。

或許有一天,顏煙雨會忍受不了這種婚姻生活,重新考慮投入他的懷抱的。

回公司的路上,盛謙明聯絡了一兩家有話題度的娛樂刊物,把手上搜集到的證據讓他們的人逐一拍個照片,然後亂寫一通。

而白氏那邊,白晝的姑媽,從小撫養白晝的親人,也是白氏集團的董事之一,得知訊息後大為光火,報紙上說顏煙雨是個不乾淨的女人,對未婚夫始終亂棄,還腳踏兩隻船,光配上幾張照片,想不生氣都難。

“白晝,看看你女人當年乾的醜事,都被翻出來了,早知如此我就得堅決反對你們結婚。”

白晝眉頭一挑,“姑媽,煙雨她不是這樣的人,你也是從小看著她長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