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涼見張躍不打算解釋,知道他不是莽撞的人,估計另有計較。

便也沒多問,一行四人返程。

張躍下山之後,直接去了安置患者的區域。

來到自己把脈過的病人前。把袋子中的蛇拿了出來,一番驅使之下,想讓蛇咬患者。

段凌看見了,立刻出手阻止,朝張躍吼道:“你瘋了!如此胡來,這會出人命的!”

林涼也是大驚失色,點了點頭,這次卻是和段淩統一意見。

勸解道:“這蛇一看就是有毒的,患者現在的狀態本就不好,難道你還要讓他雪上加霜麼?”

張躍見林涼和段凌這副樣子,頓時哭笑不得。

解釋道:“這就是我說的藥引子,不怕這蛇毒,就怕他不毒!”

林涼和段凌聽了很是疑惑,不明白為什麼這樣說。

“難道是以毒攻毒?”那大夫思索了一番,又看張躍一臉篤定的模樣,有些不確定的開口。

張躍勾了勾嘴角,點了點頭。

那大夫頓時激動的像打了雞血一樣。

鬍子略微顫抖:“老夫行醫了這麼久,還從來沒見過有人會以毒攻毒這種醫術的。如果能親眼見到,真是死而無憾,死而無憾啊!”

這大夫是個醫痴,沒事就愛專研醫術。

以毒攻毒也是他從醫書上看見過的,但他看見的只是一些片段,所以不敢輕易嘗試。

現在碰上會的人,怎能不激動啊!

儘管張躍已經給段凌和大夫普及了一下,何為“以毒攻毒”,但段凌仍舊不願意相信。

只站在一旁冷眼旁觀,看著張躍又是抓蛇,又是掐蛇的動作。

毫無上去幫把手的自覺,只想看看那張躍還能耍些什麼花招。

大夫雖然也疑惑張躍為什麼要抓蛇、掐蛇,現在竟然還把那些珍貴的草藥餵給那些沒有什麼用的蛇,但是秉著患者為大的信條,和沉默是金的傳統,大夫並沒有對張躍的行為多加評判。

既然敢來嘗試,必定胸中另有乾坤。

只待在一旁,仔細觀察起那被蛇咬了一口的難民來。

而段凌見大夫這個藥理方面的專家都沒有多說,自己就更不會去指責張躍。

畢竟草藥雖然珍惜,但若能救命,也不該吝惜。

於是便只有怒氣衝衝的玉竹一人怒氣衝衝地質問:“張大夫,你知不知道現在的草藥有多珍貴啊,那麼多的難民可就等著這些草藥來救命呢。你竟然就這樣把它們餵給這些蛇,這些蛇難道還能有難民重要嗎?!”

玉竹氣的一臉通紅,這人到底是否靠譜啊,竟然如此浪費。

被這麼吼了一通的張躍臉色分毫未變,只抬眸看了一眼因生氣而臉色通紅的玉竹。

一邊繼續做著手中的事,一邊淡淡道:“怎麼能說蛇沒有難民重要呢?要救那些難民,可不就要靠這些蛇的毒液來以毒攻毒嗎?”

張躍說完邊,不再理會眾人。

只讓林涼幫忙抓蛇,心中雖然也有疑惑,但出於對救命恩人醫術的信任,也沒有多問就照著做了。

況且,現如今也只有嘗試一番了。

而段凌卻始終只覺荒謬,“以毒攻毒”的理念被提出來那麼久了,可又有幾個人成功過。

這麼多的難民的性命,難道就只能用來賭“以毒攻毒”這個理念是真是假嗎?

見張躍又浪費了一筐的草藥,而那位被蛇咬的難民還沒有什麼好轉,段凌終於忍不住,踏出一步便要制止張躍那毫無意義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