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乘風只是虛虛的對著段凌拱了拱手。

隨後,一雙銳利的眸子就瞪著下面的洛柯。

“想不到洛將軍早就已經攀上了高枝,如果早日說一聲的話,或許父王還能夠讓你全身而退。”

洛杉低下頭,只是一聲苦笑。

身為一個叛國的將領,等待他的到底是什麼,他心裡清楚的很。

看著洛柯一言不發,段凌只是拍了拍乘風的肩膀。

“如今,將俾麥王朝的軍隊給打散,我也該帶著涼兒回都城,向父皇彙報。”

“我知道,”乘風站起來。

“我也不打算再多留你,至於這人,我也要帶回去,交由父王來處置。”

“那……就此別過,明日一早就出發。”段凌沉聲道。

“好,”兩人的手在空中重重的一握,彼此的眼中都閃過一抹對於朋友的專屬的信任。

然而段凌在帶領著軍隊以最快的速度趕往都城之時,剛剛才向皇帝闡明瞭這一次作戰當中的所有細節,段凌卻被皇帝給直接叫到了太極殿當中。

這個時候的皇帝顯得極為的冷酷,看著段凌一身戎裝尚且還沒來得及脫下,身上早已是風塵僕僕,有些不滿的皺了皺眉頭。

段凌早就已經是個人精,知道現如今皇帝對他這身裝束想必是有些不滿意,因此直接單膝跪下。

“兒臣來得太過匆忙,還沒來得及梳洗,還請父皇恕罪。”

“如今你也把俾麥王朝的人給打退了,朕很是滿意,至於兵權,你就暫且交給朕吧。”

“什麼!”段凌一臉不可置信的抬起頭,還以為是自己理解錯了。

“父皇是想要之前的虎符嗎?兒臣已經準備好了。”

說著,段凌把懷中那一枚硃紅色的虎符遞給了旁邊的太監。

太監雙手呈上交給皇帝的時候,皇帝卻是對著段凌揮了揮手。

“錯了,朕要的是你手上的那一枚飛鷹令牌。”

“父皇為何要那個?”段凌有些沒反應過來。

他一向是在軍營當中的威望甚高,而且飛鷹令牌是他獨屬,那代表著段凌手下的所有明面上的兵馬。

皇帝從來都沒有主動找他要過,為何這一次卻要提起?

“老祖宗的規矩,無論何人都不許身穿戎裝進殿,如今你這樣子是藐視皇恩,有不臣之心嗎?”

“父皇恕罪,兒臣萬萬沒有這種想法,只是來得太過匆忙而已!”

然而回應段凌的是皇帝重重地一揮手,立刻就從角落當中竄出了十幾個影子侍衛。

十幾個人同時出手,直接將段凌壓在了身下。

同時在他的身上好一番搜尋之後 直接將飛鷹令牌搜出來,給了皇帝。

“至少現在,朕還是這大楚的主人,什麼東西只要想要,你就一定要交出來。”

“為什麼?”段凌被那麼多人壓在身下,一點都不甘心。

“明明兒臣這麼多年來一直為了大楚,鞠躬盡瘁,身上的這些傷口都是為了大楚拼殺而留下來的,父皇,您這麼做,難道就不怕兒臣寒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