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攔住他的黑衣人卻是桀桀的發出了幾聲冷笑:“要我們下大牢?那也得等你有命活著出去才行!”

說著,對方揮舞著手中的兵器,就向著大理寺卿的方向刺過來。

大理寺卿也是有些武功在身的,情急之下拔出隨身帶的侍衛腰間的寶劍,就和那夥人纏鬥起來。

正在大理寺卿覺得體力不支,即將被那夥黑衣人得逞的時候,另外一夥人突然從他的馬車身後繞了出來,和剛才的那群人戰成一團。

很明顯,段凌這次派過來的人武功要高強的多,不到一個時辰,就將對方斬殺的斬殺,剩下的全部都留了活口。

等到段凌把這些人壓著直接送到皇帝面前的時候,朝野震怒。

皇帝更是氣急:“居然真的是太子。”皇帝眼中是濃濃的失望。

原本想著之前警告過他一番,應該是有所收斂,沒想到卻是變本加厲。

“那陛下您的意思是?”陪伴皇帝長大的太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這下子,太子可是犯了大事兒了啊。

“太子如今已經失去了當初的本心,還是暫時禁足,好好反省吧。”

皇帝疲倦的閉上眼睛,過了片刻之後,在聖旨上面寫下了一行字,最後隆重的蓋上了玉璽。

六月初,因為太子派人行刺南平王妃的事情,被禁足,非詔令,任何人不得去見。

一時之間,朝堂當中各個已經成年的,或者身後有支持者的皇子還有大臣開始互相猜忌。

而段凌作為第一個封王的皇子,再加上前一陣子備受皇帝重視,一時之間成了眾人被首要針對的人選。

段凌連日以來的憂心忡忡,林涼都看在眼裡。

在他又一晚已經是子時才回到房中的時候,林涼握緊拳頭,下定了決心。

段凌第二日剛剛醒過來,就看到林涼的臉色是超乎前幾日的慘敗,甚至就連嘴唇都略微乾裂了,段凌頓時嚇得臉色大變。

“雯兒?你這是怎麼了?來人!快去叫太醫過來!”

段凌一聲怒吼,旁邊的丫鬟已經拎著裙襬飛奔了出去。

林涼卻是拉住了段凌的手,將他往自己的耳旁拉了一下。

“我知道,如今你在朝中是步履維艱,既然如此,那何不就以我“病重”為由,和父皇說一聲,你帶我去蘇州靜養?”

段凌呼吸一窒:“你可想好了?這長途跋涉的,你身子真的受得了嗎?”

段凌也沒想到林涼竟是如此體貼,就連他在朝中遇到的事情都被看在眼中。

“怎麼就受不了了?原本我就沒什麼大礙啊,你在朝中的安危更加重要。”

聽了林涼飽含關切的話,段凌只覺得心中熨帖的不行。

就連之前在朝中遇到的那些繁瑣的事務,都在這一刻被他拋諸腦後。

容妃時常叫林涼進宮,很明顯是極為滿意這個兒媳婦。

皇帝當年對容妃多有虧欠,自然是對林涼愛屋及烏。

因此在段凌上奏說是林涼病情加重,自請去風景宜人的蘇州養病的時候,皇帝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的就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