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這位王平王妃雖然也是個女子,可是性子卻是大相徑庭。

林涼的性子太過恬淡安靜,而寧佩欣又太過張揚高調。

也不知這樣的兩個人,究竟是如何能做成好朋友……

“對了,姐姐可曾聽說昨夜發生了什麼事情了?而且,聽說表哥帶回了個女人,可是爬上了表哥的床了?”寧佩欣說著,望向林涼,似乎是希望對方聽到這個訊息也能同她一般的“義憤填膺”。

“昨夜……?”舒雅聞言先是一愣,隨即想了好一會方才反應過來,“你說的,可是昨夜的一位姑娘?”

“就是她!那個妖孽禍水!也不知使了什麼下作的法子居然爬上了表哥的床!當真是好不要臉!”

提起那女子,寧佩欣不由有些咬牙切齒氣得不輕,彷彿二人之間有什麼不可跨越的血海深仇一般。

林涼不由失笑,捏著手帕輕輕掩了掩嘴角,又道:“……你何至於如此說她?”

侍寢?那是不可能的。

自然,這句話她是沒有說出來的。

“難道不是嗎?”

寧佩欣冷笑一聲,眼前浮現出今早那張清湯寡水的臉,“定然是用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法子!說不準就是下藥!”

“寧表妹!慎言!”林涼的聲音提高了幾分,幾乎快要將寧佩欣的聲音蓋過去。

這種事情,可是不能亂說的。

寧佩欣自然也知道自己失言,不由抿了抿嘴,臉色難看的緊,環視了一眼寢艙,見除了林涼便是自己身邊的阿華了,都是她信得過的人。

她雖然也想嫁給段凌,但也不是爭正妃位置。

那快趕上豬肝的臉色這才緩和下來了幾分,只冷哼了一聲,小聲嘟囔道:“總之,就是不要臉就是了!”

否則,她怎麼能毫無徵兆的就爬上段凌的床?

要知道,段凌可不是這麼容易被迷惑的。

再加上在王妃時,阿華還曾瞧見段凌夜半進了林涼的房,還有這次竟然光明正大的傳出了別人侍寢的訊息……

這叫她如何能不氣?

這叫寧佩欣不由有一種原本在自己腳下踩著的人爬到了自己腦袋頂上的感覺,只覺得不爽的厲害。

“那位姑娘……畢竟我們都不熟。”林涼沉默片刻,只是這樣說道。

她與寧佩欣相處,眼下也有點時日了,再加上她向來性子恬淡,對王府的事說不上多麼上心,但作為平王妃總歸也是瞭解一些的。

當然,她的瞭解和寧佩欣的瞭解不同。

寧佩欣只看得到今日誰想靠近王爺,明日討得了好,卻看不到其中的緣由和利益勾結,所以她以前才會一直看不上林涼。

可林涼不同。

她明白自己身後是林家,只要林家一日不倒,那她林涼就可以好好過日子。

這,就是一個強大母族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