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恨糾葛嘀咕道。

盜夢小僧贊同地聳了聳肩。戰團中的大部分人都對古典樂、尤其是舞曲一竅不通。他們只聽得出這個音樂的節拍有些歡快,然後就沒了。但三生蘸醬對此不以為意,他當然清楚並非所有人都懂得欣賞他的演奏,只不過有人願意聽,那他就願意為此演奏。

一陣陣陰風從破碎的視窗內灌入骨質長廊。

殘餘的縛靈和石像鬼彷彿浪潮一般衝向重生戰團,戰團成員們在走廊的前方組成了一道防線,治療的光輝與增益的法術效果不斷閃現,縛靈和石像鬼如同老鼠般東奔西竄,卻都在音樂聲中死在了眾人的手下。

這場戰鬥一直進行了一個半多小時才告一段落。

g系統捕捉到的存在感縮入了維吉尼亞城堡內部,與一個巨大無比的壓迫感合為一體。

“總算是贏了。”

林凌看著滿地光的縛靈屍體,他們在戰鬥中推進了大約一層樓的距離。

原先消失了的貝殼又一次神奇地出現在隊伍的中央,她的身上沾著不少縛靈留下的熒光粘液,好像也參與了戰鬥一樣。

“把用光了的藥劑瓶給我,我給你們加入新的藥劑……”

陽春白雪往後伸出手想要討取藥劑瓶,準備為一些有需要的戰團成員補充藥劑。貝殼遞出了幾個乾淨的空藥劑瓶,他習慣性地接過後才現交給他藥劑瓶的是誰。

“是你?”陽春白雪把藥劑瓶扔到地上踩碎,貝殼的消失在戰團內其他人的眼中,或許只少了一個礙眼的角色,但他們幾個負責團隊治療的角色為了把她消失而留下的治療缺額補上,可是花了吃奶的勁,“戰團裡沒有給你用的物資。”

貝殼摘下頭盔,理了理她稍顯凌亂的劉海:“是嗎?”

“你去哪裡了?”蕭螞蟻擠到陽春白雪的身邊,他擋在兩個人的中間,拽住貝殼的胳膊就往前走去,“我們一直在找你。”

“賤人。”

陽春白雪對著他們的背影豎起了中指。

為弩矢塗著毒藥的愛恨糾葛走到他的身邊,用密語說道:“或許你下次應該考慮放生他們。”

祭司琢磨了片刻後,對愛恨糾葛露出了一個心領神會的笑容。

貝殼沒有回答蕭螞蟻的問題,不過當林凌對她問出同樣的問題後,她還是勉為其難地答道:“我一直在這裡。”

“在哪裡?”林凌追問道。

“就在你們的中間,只不過是用了一點小小的偽裝讓我可以更好的為團隊服務。”貝殼的藉口讓聽到的幾個人忍不住就想要衝上去對著她踹上一腳。

“更好的為團隊服務?”林凌不是一個脾氣暴躁的人,對於貝殼他已經相當容忍剋制了,可是精靈聖騎士再三挑戰著他的底線,他冷哼一聲,道,“說的好,但這毫無意義,因為沒有人看見你為團隊到底做了什麼服務。”

熱鬧的團隊頻道內頓時陷入了靜默,誰都想聽聽貝殼的新藉口,或者說新的詭辯。

“這就是最好的服務。”貝殼往前踏出一步,她看著怒氣衝衝的林凌,忽然嫣然一笑道,“你需要我平安無事的走到維吉尼亞的內城。”

“你很聰明。”

林凌避開了貝殼的視線,沒錯,他需要貝殼為他破除時光之壁,所以才把這個傢伙留在他的團隊內。

貝殼若是不想加入戰鬥,那他也無法強求。

林凌決定冒險試一試心中的一個想法,他對留在隊伍後方的兩個人叫道:“山裡人,2兩瓶,把那個東西抬上來。”

巨武鬥士山裡人與督軍2兩瓶將修復了的攻城槌抬到林凌的身前。

法師之手抓住了攻城槌周圍的握柄,減輕了兩人的負擔。

“我本來不想冒這個險。”林凌看了眼貝殼,他走到骨質長廊內側,拍了拍牆面後對星幽億兆問道,“還有多遠,我們會進入有陷阱的樓層。”

“半層。”星幽億兆答道。

“我記得陷阱裝置的周邊牆面耐久值要比一般的牆面低。”林凌看著抬著攻城槌的兩人,“你們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吧?”

“拆了這個地方?”2兩瓶微微一愣,確實,用攻城槌轟破牆面進入維吉尼亞城堡的中間區域是一個好方法。但先,維吉尼亞城堡得要有一箇中間區域,若是牆壁的後面是一整塊的花崗岩,那麼他們鑿多久都無法鑿穿。其次,誰也不知道這堵牆壁有多厚,攻城槌的攻擊部分可同樣有著物品耐久值。

“魔法無法滲透這個牆面,這上面有防備魔法攻擊的魔法屏障,相信我,這只是一堵最多和藍堡城牆同樣厚度的牆壁。”透過佩戴在眼前的詭詐水晶,林凌在牆面看見了若隱若現的魔法靈光。這些靈光代表的圖紋是魔法屏障,他的“古神之血:克蘇爾的狡詐”解封層數還不高,無法使用相位移動能力穿過具備魔法屏障的障礙物。

施加了魔法屏障的牆面,通常都不會太過厚實。

但促使林凌下達這個命令的最主要原因是,他從g系統之前捕捉到的存在感回流波動中,在城堡的中心,感覺到了一個巨大無比的壓迫感。

這說明,維吉尼亞城堡內部有一個必須要容得下如此巨大壓迫感的廣闊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