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大域下、那位當年一統玄天大巫族、背刺了九黎的大司權、他等的是時光裡的承諾。

如今、他們都等到了、這場延續了無數萬的大幕、也於此瞬拉開。

露出了舞臺。

戲法、也已經開始。

而在幕布所遮掩的角落裡、另一方的執棋者、或者說、是必然要出現的執棋者、二牛與許青、也在落子。

只是、這場戲法、是三神與大司權一方的主場、他們不去幹擾時機、也自然不會等到了時機後、再去做無意義的等待。

所以……

舞臺、就在那裡。

戲法、也在那裡。

能否來得及落子、落子後是否趕得上這場戲、能不能真的上得臺來、及時的拿到那一份權……

各安天命。

【天命算個狗屁!】

一片暗紅色的世界裡、天空在坍塌。

血海上、二牛仰天狂笑、渾身散出璀璨藍芒、從其胸的位置、正有一條條藍色的淨獰手臂、從內伸出、要去支撐這片天。

這些手臂化作了一根巨大的冰柱、不斷的融入裡面作為填補、又從二牛胸口內、無盡的湧現。

前仆後繼。

於是那冰柱越來越大、越來越高、支撐了天、且快速的蔓延、似要將這片蒼穹冰封。

更有數不清的藍色蠕蟲、從他身軀上酒落、蔓延血海、飛速吞吐、彷彿要將所有血海、都吞下、使其乾枯。

但這片世界的坍塌、似乎已成不可改變的事實、所以很快、天空落下、大海咆哮。

冰柱斷裂、蠕蟲破碎。

但下一瞬、新的冰柱、再次出現、更多的蠕蟲、重新蔓延。

撐天者、方稱祖。

覆海者、方稱主。

撐起血肉、逆轉屍血、便可入主這具仙帝之屍。

可難度巨大、分為兩點。

第一、他需要征服這個世界、第二、他需要征服更多的世界。

這片坍塌的世界、就是帝屍肉身的抽象表現、那血海、只是帝屍體內無數鮮血裡的一滴。

那墜落的天空、是全部的血肉中的一寸。

而李自化的那一指、將第二個難度鎮壓下去、使這片世界的血海、可以是一滴、也可以是屍體內全部的血。

那墜落的天空、可以是一寸血肉、也可以是全部的血肉。

征服一界、便等於征服所有。

這使得難度有所降低、可就算是這樣、就算是二牛最終成功、也並非就能決定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