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許青的手似鐵鉗一樣,按的死死,右腳更是抬起,直接踏在殘牛的肚子上,自身化作了弓形,藉助穩定的力道,使殘牛的掙扎於事無補。

隨著鮮血不斷地湧出,殘牛就好似一條離開了水中的魚,慢慢絕望之意在其目中強烈的浮現,甚至都露出了哀求。

但他看到的,依舊是許青平靜的面孔,至於他身體掙扎弄出的聲響,也在外界的嘶吼以及淒厲之鳴中,被掩蓋下去,傳不出絲毫。

時間慢慢流逝,直至十幾息後,殘牛的掙扎漸漸微弱,最終顫抖了一下,整個人鬆弛下來,一動不動,唯有睜著的眼,殘留死亡前的恐懼,氣絕身亡。

許青沒有立刻抬手,而是又等了一會,確定對方真的死亡,這才鬆開手,擦去上面的血跡後,他開啟自己的皮袋。

從裡面將麻布包裹的蛇頭謹慎的拿出,小心翼翼的用蛇頭的毒牙,戳破了殘牛的面板。

下一瞬,隨著毒素的蔓延,殘牛的屍體泛起陣陣綠色的氣泡,慢慢的融化。

一炷香後,屍體徹底化作一攤血水,滲入地面泥土裡。

許青默默看著這一切,開始整理現場,又將殘牛的遺物處理,作出對方失蹤的假象,這才鑽出了帳篷。

冷風迎面吹來,帶走了一些沾染在他身上的血腥味,許青抬頭看著黑夜,深吸一口冰寒的空氣,緩步回到自己的睡袋內。

躺在睡袋的一刻,他的心底終於踏實下來,隱患被驅除所帶來的安全感,讓他閉上雙眼,很快睡著,但手裡的鐵籤,卻始終緊握,不曾鬆開絲毫。

一夜無話。

第二天清晨,晨曦灑落,映照大地,許青睜開了眼,安靜的爬出睡袋,目光似隨意的掃向殘牛所在的帳篷。

下一瞬,他眼睛微微收縮。

殘牛的帳篷,居然消失了。

許青內心一沉,更為警惕。

很快其他拾荒者也在清晨中陸續走出帳篷,第一時間發現了此事,紛紛詫異,也有人四下尋找未果。

但因殘牛消失的徹底,就連帳篷也都沒了,所以有人判斷,對方應該是貪婪城內之物半夜離去,又或者是其他原因,不告而別。

總之在這禁區內,太多的原因會讓一個人消失了。

本就是臨時組成的團隊,殘牛又是獨自一人,所以很快這些拾荒者就不再關注此事,也有人看向許青,可似乎覺得這件事不可能與許青有關,再加上沒有調查的義務,於是收回猜測。

唯獨那被稱為雷隊的老者,收回許青的睡袋時,大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淡淡開口。

“現在,還跟我走嗎?”

這句話,意義深遠,許青沉默。

老者也沒再說什麼,呼喊眾人,在這初陽下趕路。

許青站在原地呆了一下,本能的回過頭看向廢墟城池。最終轉頭,望著老者的背影,想了想後,他邁步跟隨,走著走著,步履漸漸堅定了一些。

六個拾荒者,一個小孩,他們的身影在陽光下,被拉的很長……

遠遠的,有風吹過,將他們前行時的唏噓與感慨,飄散開來。

“這就是神靈浩劫,全城滅亡。”

“這世上的禁區,又多了一個……”

“這還不算什麼,你們聽說過吧,七八年前在北部區域有一個大城,神靈睜眼看去,那片區域連同城池直接就詭異的消失了,彷彿從沒有存在過。”

對話聲越來越微弱,初陽下,遠行的身影裡,少年沉默,默默的聽,默默的走。

越走,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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