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告訴他很多次了,他不信,說不在家他就等你回來。”

“那就讓他去吧。”慕芷菡繼續為父親按摩著,面無表情的說。

李嫂嘆一口氣,這孩子,喜歡的人倒是不少,可為什麼這麼曲折啊。

裴君浩下班回來,見梁嘉熙的車停在莊園門口,梁嘉熙痴痴的站在車旁,雙目期盼的盯著莊園那道緊鎖的大門。

“嘉熙,不是說好過兩天再來嗎?”

“君浩,你可回來了,芷菡她發生什麼事了?她為什麼不肯見我?”

裴君浩冷眼見梁嘉熙急切擔憂的神情,早已猜到一在半,淡淡說:“我本來不想讓你難過,你既然來了,進去聽她說吧。”

梁嘉熙狐疑的跟著裴君浩進去,一見慕芷菡,瘦得皮包骨,原本就大的一雙眼睛顯得更大了,但是卻大而無神,胸前兩片鎖骨凸現,一雙纖細的柔指細如雞爪,見到裴君浩和梁嘉熙進來,淡淡地回頭看了一眼,繼續給慕品文按摩。

“芷菡,你怎麼了?”梁嘉熙聲音發抖,伸出手想握住她的細指,她受驚般地縮開了,低聲說:“我沒什麼。”

“你都瘦成這樣了,發生什麼事了?”梁嘉熙淚水都要掉下來了,深恨自己沒有照顧好心愛的人,不顧裴君浩在旁邊,衝動的張開雙臂,緊緊擁住她。

“芷菡,求求你,讓我照顧你,讓我來照顧你吧,你這是怎麼了?到底怎麼了?”

慕芷菡想要掙扎,可梁嘉熙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抱緊她,她動彈不得。

裴君浩在旁邊看得怒火中燒,這個招蜂引蝶的可惡女人,在外面和別的男人上床不說,現在竟然引來男人在他眼前抱著她,反了,真是反了!簡直是奇恥大辱!

枉自他為了她,壓抑心底的仇恨,甚至想著不顧一切想與梁氏退婚,而她……

“我和楚彬軒,我們上床了。”她放棄了掙扎,冷聲說,她知道,只有這樣,梁嘉熙才能死心,裴君浩才會滿意。

梁嘉熙一時愣住,手一鬆,慕芷菡就要掙脫,他又緊緊抱住,搖頭說:“芷菡,不要拒絕我了,不要想這些蹩腳的辦法來騙我好不好,我知道,你心裡一定是有什麼顧慮,可是我知道,你是愛我的,你心裡是愛我的。”如果不愛他,她不會把寶貴的第一次給他,不會柔情百許的在他的耳畔說愛他。

裴君浩看得忍無可忍,雙眼圓瞪,強壓怒火,上前說:“慕芷菡,你父親的病治好之前你是不能結婚的,這是我當初收留你的條件!為了你的父親,你就不能再忍一忍嗎?迫不及待和楚彬軒上了床,又留下希望給嘉熙,你是不是玩得太過火了?”

慕芷菡受驚般全身一震,奮力推開了梁嘉熙,梁嘉熙措不及防,被他推了一個踉蹌,他定神站穩,看了看裴君浩,又看了看慕芷菡,顫聲說:“君浩是不是誤會你了?他說那位楚彬軒……一定是誤會,對不對?”

“不是,我們喝了酒,所以……上了床,嘉熙,我配不上你,你快走吧,去找若彤,她才是真心愛你的。”

“騙我!你們都騙我!你怎麼會和別的男人上床?你親口說過,你愛我,你說你想我,我們抱在一起,合二為一,你不是一個善變的女人,不是一個水性揚花的女人!我不信,我不會信的!我們在一起才多久的事?雖然我喝了酒,但我聽到了你在我耳邊說的話,我一直記在心裡。芷菡,我們結婚,我們現在就結婚,走,跟我回家,我跟父親說,我要娶你,我要娶你!”

慕芷菡聽得一塌糊塗,可她早已無心去分辯,她捂著耳朵叫道:“我是,我是!我曖昧,我水性揚花,一切都是我的錯,我不配,忘了我吧,忘了我!”說著衝出門外。

“你剛才說什麼?什麼合二為一?怎麼回事?”裴君浩兩眼深如海洋,攔住想要追出去的梁嘉熙幽幽發問。

梁嘉熙如同自言自語:“我們是相愛的,芷菡是愛我的,那天我在酒巴喝醉了,她送我上的休息室,然後……我們……合二為一,身心交溶,我雖然醉了,但她說的話我卻記得很清楚,她說愛我,她說想我,要嫁給我的。”

他痴痴的說著,猛然轉身拉住裴君浩的衣領問:“你說那個楚彬軒,不是真的,是不是你想芷菡離開我,故意讓她這麼說,你也愛她,所以你不肯讓她離開莊園?所以你要與曼茹退婚?”

裴君浩奮力一揚,冷笑道:“我愛她?這種女人也配我愛?我告訴你,嘉熙,別再打她的主意,楚彬軒說好一個月後回來接她,她就要跟著她的心上人回英國去了,我親眼看到他們是怎樣合二為一的,在床上,抱在一起,一絲不掛!”

他吼叫著,最後冷冷說:“我只是不知道,原來不止楚彬軒,連你,也已經跟她合二為一了,別說她們慕家是我的仇人,就算不是,做我莊園的女傭,行為不檢,水性揚花,敗壞我莊園的名譽,我也不讓她出我莊園半步!”

梁嘉熙看著盛怒的裴君浩,搖頭不可置信的往外退走:“瘋子,全是瘋子!全瘋了,整個世界都瘋了!”

熙攘裴君浩真的瘋了,梁嘉熙前腳一走,他就發狂地在莊園裡尋找慕芷菡,莊園很大,他找了個遍,都沒能找到她,直跑得氣喘吁吁,還是沒有她的影子。

這個賤女人,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我看你能藏得了多久?他倚靠在一棵大樹上,喘著粗氣。

突然見對面假山的小山洞口翻起一片白色,像一面旗幟在風中招展,那個賤.女人,今天早上記得他要她穿上那條白裙,為的是方便隨時上.她,這樣的賤.貨,就是要隨處隨上,她不是欲.望強烈嗎?到處找野男人,那就隨時滿足她,看她還想不想外面的男人。

他慢慢地向假山靠近,到了跟前,果然見洞口處隱隱蜷著一雙雪白的腳踝,再往裡看,她是面部朝下躺在裡面的,風吹進洞口掀起了短裙,露出雪白的大腿不說,連那淺紫色的薄紗內褲包著的圓臀,也若隱若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