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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箭如同流星雨般向圓木撲了過去,圓木很快就燃燒了起來,匈奴進軍的谷口頓時陷入一片火海。

想要從谷口逃出去的匈奴兵被火焰擋住,有心逃走卻無處可遁,只得返回頭朝著項燁率領的那五千夏軍撲了過去。

谷內數萬匈奴騎兵早已‘亂’做一團,馬叫聲、人的喊聲‘混’雜在一處,不時還會有離火焰太近被烘烤脫水倒地而死,或是被濃煙燻死的匈奴人馬。

在另一側谷口,前面的騎兵竭力想要停下來,可後面的人卻為了避開火焰不斷的向前推,把擋在前面的匈奴騎兵連人帶馬推進石磊事先挖好的大坑裡。

跌落進大坑的匈奴人掙扎著爬起來,想要往坑上爬,可還沒爬兩下,就會被新跌落進來的人砸回去,最後被埋在厚厚的人堆裡。

‘混’‘亂’的匈奴人如同下餃子般掉進坑裡,偌大的大坑很快竟被填平了一半。

項燁指揮石磊留下的弓弩手不斷的向‘亂’成一鍋粥的匈奴人‘射’出箭矢,箭矢飛進匈奴人堆裡,幾乎是箭無虛發,每飛出一支箭矢都會帶走一個匈奴人的‘性’命。

留在谷口的兩萬匈奴人見山坡入口燃起大火,也‘騷’‘亂’了起來。

冒頓騎在馬背上恨恨的看著燃起大火的谷口,狠狠的朝著山坡上剜了一眼,手中彎刀一擺,對本陣兵馬下了撤退命令。

石磊正要集結兵力朝冒頓的本陣衝殺,他的人還沒有衝下山坡,冒頓卻毫髮無傷的撤退了,這多少讓他感到有些失望。

沒有攔截到冒頓,石磊滿腔的怒火沒處發洩,手中長劍一揮,朝著山下‘亂’做一團的匈奴人一指高聲喊道:“將士們!跟我殺!把這些匈奴雜.碎全給我劈了!”

山坡上的兩萬五千名夏軍齊齊吶喊了一聲,‘潮’水般的湧下山坡。

谷內早已‘亂’作一團的匈奴人見山坡上又衝下了無數夏軍,哪裡還有半點戰意,許多膽小的棄馬跪在地上,將手中的兵器高高舉起向夏軍投降。

還有一些反應遲鈍的則傻愣愣的望著朝他們衝來的夏軍,一時竟不知該如何是好。

“殺!”石磊手持長劍,縱步衝向一個匈奴騎兵。

那匈奴騎兵還在望著山坡上衝下來的夏軍發冷,只覺得眼前劍光一閃,接著眼睛一疼,天靈蓋竟被石磊一劍劈飛了出去。

石磊殺了一人之後,手中長劍並未停下,朝著一側的另一個匈奴騎兵的腰間猛的刺了過去。

那匈奴騎兵連忙彎刀下劈向要擋住他這一劍,他沒想到的是石磊的這一劍只是虛招,當劍尖快要刺中他的時候,長劍猛的往回一收,等他的彎刀劃過,劍刃朝上,向他的腰上猛的一挑。

長劍劃過,匈奴騎兵只覺得腰部一疼,一顆鮮活的腎臟竟然從被切開的裂口出崩了出來,懸掛在他的腋窩下。

他一聲慘叫,兩眼翻白,摔落到馬下,為這場戰鬥又增添了一道冤魂。

跟隨石磊一同衝下山坡的夏軍也像他一樣‘挺’著武器衝向了毫無戰意的匈奴人,矛劍過處,一片血雨腥風。

殺紅了眼的夏軍嚎叫著,不斷的把兵器刺進急於逃命的匈奴人的心口。

一場屠殺,在山谷內上演著一場一面倒的屠殺。匈奴人雖然手中也拿著兵器,可他們卻好似一群空長著尖利的犄角卻遇見了餓狼的山羊,一片一片的倒在夏軍的長矛和佩劍下。

項燁一手提著韁繩,另一隻手拎著長槍騎在馬背上面無表情的看著谷內的屠殺。

他答應過狄鞮不會輕易屠殺匈奴人,但眼前的這些匈奴人都是拿著武器的戰士,雖然峽谷內的戰鬥完全不像戰鬥,而像是一場由夏軍主導的屠殺。可那些匈奴人畢竟還是拿著兵器,只要他們還帶著兵器,項燁就不會把他們與平**系起來。

石磊渾身沾滿了鮮血,這些都是被他斬殺的匈奴人在被殺時噴濺出的鮮血。他就像是一隻嗜血的惡獸,每揮出一劍,都會有一個匈奴人從馬背上跌落,成為一具死屍。

他已經記不清自己殺了多少人,只是知道機械的揮舞著長劍。他在揮出長劍的時候已經完全沒有劍招可言,揮劍的唯一目的就是取敵人的‘性’命,將這些敢於侵入夏國的匈奴人永遠的留在‘陰’山腳下的這條峽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