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張良的話後,劉邦想了一下,頓時驚的滿身是汗,連忙向張良問道:“我誤聽豎子之言,險些誤了自家‘性’命,子房有何計策可以破解此次危機?”

張良並沒有立刻回答劉邦的問題,而是反問到:“沛公麾下計程車卒有項羽的兵士那麼勇猛嗎?若是與他抗衡,軍隊能夠抵擋的住他的進攻嗎?”

劉邦沉‘吟’了一下,隨即搖了搖頭很坦率的說道:“我不如他!如今事態危急,我該怎麼辦?”

張良點了點頭,對劉邦說道:“既然沛公能認識到與項羽的差距,那麼你就親自去見項伯吧。項伯是項羽的叔父,你去跟他解釋,說清楚你不敢背叛項羽,要他幫忙從中斡旋,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聽了張良的話,劉邦的眼睛先是一亮,隨即又像是想起什麼似的黯淡了下來,有些忐忑的問道:“子房與項伯過去可有‘交’情?”

張良點了點頭,對劉邦說道:“過去項伯曾殺了人被官府通緝,是我救了他,此人雖然智謀不足,但為人卻是十分敦厚。今日聽聞項羽要來進攻霸上,他趕到這裡,就是要讓我趕緊遠離禍患!”

“如此說來項伯真是一位敦厚長者!”劉邦吁了口氣,讚了一聲說道:“不知他與子房,誰的年紀較長?”

“他比我的年紀大。”張良回答道。

“那請子房把他請到我的大帳中,我會以見兄長的禮節來見他!”劉邦對張良說過話後又轉回身對還躺在榻上的呂雉說道:“你也快起身,梳洗一下,與我一同等待兄長!”

張良離開劉邦的大帳,呂雉也連忙起身梳洗。

沒過多久,項伯被張良連哄帶騙的拖到劉邦帳前。劉邦和呂雉早已在帳外等著,一見項伯前來,二人連忙躬身給他行禮。

幾人見過禮之後進了劉邦的大帳。

呂雉親自為劉邦和項伯斟上了酒,肅手站在一旁,態度十分恭謹。

劉邦端起酒走到項伯面前,雙手把酒杯高高捧起,對他說道:“兄長今日前來霸上,邦未能遠迎,實是罪過,謹以此杯向兄長告罪!還望兄長莫要推辭!”

項伯見劉邦給他敬酒,連忙站起來端起酒杯說道:“沛公如此多禮,在下實是惶恐。”

“兄長不必拘束!”劉邦將杯中酒一飲而盡之後對項伯說道:“邦素聞兄長高義,早有心結識,無奈一直忙於軍務,且兄長又在大將軍帳前,邦是有心結識卻苦於無引薦之‘門’啊!”

項伯被劉邦這番話說的有些尷尬,訕訕的笑了笑,沒有接他的話茬。

“聽聞兄長家的公子如今也已到了弱冠之年,我有一‘女’,年方及笄,願與兄長結為兒‘女’親家,不知兄長意下如何?”見項伯不說話,劉邦連忙又倒了一杯酒高高舉起說道:“若是兄長不棄,請飲下這杯!”

項伯沒想到劉邦竟然會突然提出要和他結親,愣了一愣,下意識的朝張良看了看。

張良見項伯看他,連忙笑著說道:“兄長,沛公有如此美意,兄長何不與他結個兒‘女’親家?以後也好多走動走動,不至再發生誤會!”

項伯正猶豫著,劉邦已經仰頭把杯中酒喝盡,對他說道:“我先飲了這杯,等到天下大定,我便將小‘女’送至兄長府上!”

莫名其妙的就成了劉邦的親家,項伯還沒回過神來,劉邦突然站起,走到他的面前“噗嗵”一聲跪倒在地放聲哭了起來。

“兄長救我!”劉邦放聲大哭,跪伏在地上對項伯說道:“邦如今有殺身之禍,只有兄長救得,還望兄長救我!”

劉邦這一哭,把項伯給哭愣了,他連忙起身把劉邦扶了起來說道:“沛公何故如此?還請快快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