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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衛闔和莫風,吳憂對站在身邊正望著衛闔背影出神的項燁說道:“將軍以為此次趙佗讓人來是為了何事?”

項燁搖了搖頭,他的眉頭緊鎖著。 眼下楚軍已經離咸陽越來越近,這個時候甚至要比秦楚鉅鹿之戰的時期更加敏感。這時若是南越站到秦朝一方,整個中原戰場的局勢雖然最終的結局還會是楚勝而秦亡,但事態卻是會變的複雜的多。

雖然希望歷史有所改變,但項燁希望的是在他所能掌控的範圍內改變,像南越‘插’手中原戰事這麼大的改變,他暫時還不希望發生。因為這樣的改變中,不可知的因素太多,而且最終的結局會不會按照他預想的那樣發展還很難說。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趙佗應該是想要封王!”吳憂的眼睛微微眯了眯,對項燁說道:“從他封閉南越北上援秦的道路能夠看出,他對秦朝並無忠誠可言,而且他本身是趙國人,到了南越正是放手做一番大事的時候。‘插’手中原戰事,我想他不會那麼蠢,他們來之前或許就已經想好,要用‘藥’材來換封號。”

“哦!”項燁點了點頭,若是事情真的如吳憂說的那樣,他倒不妨一試。趙佗稱王應該是在三年之後,而且沒經過任何人的分封,若是能讓項羽以後在封王的時候帶上他這一筆,在將來的楚漢之爭裡,項羽也會多一份助力。

“趙佗要只是想封王的話,我倒不介意把他們引薦給大將軍。”項燁的嘴角朝上牽了牽,‘露’出一抹別人難以察覺的笑容說道:“更不要說幫了他們這個小忙,將來還會從他們那裡得來那麼多好‘藥’材。”

吳憂微微笑了笑,說道:“是啊,有了那些‘藥’材,韓賢先生一定會十分高興。只是將軍有沒有想過日後也要封王?”

聽吳憂這麼一說,項燁愣了一下,轉頭看著他說道:“先生認為我也可以封王?”

“為何不可?”吳憂看著項燁對他說道:“此次西征,將軍所立戰功無數,論功績已應封王。觀天下大勢,秦朝滅亡之後,大將軍極有可能成為天下之主,若是將軍也想封王,正應從此時開始著手準備。”

“如何準備?”項燁皺了皺眉頭,他隱隱的覺得吳憂的話中隱含著不可說明的意思,連忙說道:“先生不防把計策告於我知曉,我也好早做準備。”

“儘早與項清完婚!”吳憂微微一笑,對項燁說道:“剩下的事,將軍只要‘交’給我去辦就好!”

項燁眉頭緊鎖著,吳憂這句話說的他十分鬱悶,他總感覺若是按照這個計策,好像他憑的不是自己的實力封王,而是憑著項清的裙帶關係似的。

在項羽所部楚軍向咸陽‘挺’進的時候,劉邦軍已經利用嶢關守將的貪財忘義智取了嶢關,緊接著又攻破咸陽。

進駐咸陽之後,劉邦一改過去貪財好‘色’的‘毛’病,與咸陽百姓約法三章,並且勒令軍隊不許‘騷’擾咸陽百姓,對秦朝的王公大臣們也是禮遇有加,絲毫不予加害。

不過在做這些的時候,他還聽從了幕僚的建議,派遣司馬曹無傷率軍駐守函谷關,阻止項羽及其他諸侯入關。

在劉邦安頓好這一切之後不久,項羽領著四十萬諸侯大軍抵達函谷關下。

大軍抵達函谷關,見關口緊閉,項羽皺了皺眉頭,命令英布前去叫關。

英布得令,一勒戰馬衝到關下,對關上的楚軍喊道:“大將軍來到,守關軍士還不快快開‘門’?”

負責關口守備的曹無傷聽得下面有人叫關,連忙伸頭朝下看了看,見到英布駐馬立在關下,他朝英布拱了拱手說道:“末將奉沛公之命關閉關口,正是要阻攔大將軍及各路諸侯入關,怎可把關口開啟?將軍還是請回吧,請轉告大將軍,非是末將不願開啟關口,實是有沛公軍令,末將也是無奈啊!”

英布仰頭看著從關上探出頭來的曹無傷,抬槍朝他指著說道:“劉邦小兒所‘欲’何為?大將軍到此,他竟派兵駐守關口,莫不是想要謀反不成?”

曹無傷沒有說話,只是對英布抱拳保持著拱手的姿勢。英布見他不願開啟關口,也是十分無奈,只得勒轉戰馬掉頭向項羽走去。

“怎麼樣?他們什麼時候開關?”見英布垂頭喪氣的回來,項羽心裡隱隱的感到有些不對,連忙向他問道。

英布先是嘆了口氣,接著對項羽說道:“劉邦那廝甚是無禮,他竟然派人守住關口,不許大將軍入關!”

“劉邦想做什麼?”項羽眉頭一擰,對英布說道:“英布,你即刻率軍對函谷關發起攻擊,若是他們敢於抵抗,破關之後,凡是守關的人員,無論官兵,全部誅殺!”

“得令!”一聽說要強行破關,英布頓時來了興致,對項羽一抱拳,招呼著本部兵馬向函谷關殺了過去。

在函谷關上,曹無傷正雙手按著城垛向下張望,黑壓壓的一片楚軍‘逼’近關口,他不由的也感到有些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