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白阜和衛風的身影出現在石磊的視野裡。他一邊跑一邊朝二人招著手。示意二人趕緊放箭把跟在後面的那條狗給射殺。

白阜和衛風見石磊跑了過來。連忙站起身。衛風取下弓。把一支箭扣在弦上拉滿了朝著跟在石磊身後的那條狗射了出去。

雖然距離很遠。但衛風的箭卻還是不偏不倚的射中了狗的腦袋。碩大的狗頭頓時被箭矢射穿。

衛風朝白阜笑了笑說道:“別說。石磊還真是有點本事。竟然能從趙軍軍營裡把狗給偷出來。雖然被狗追的樣子有些狼狽。卻總要比偷不出來強的多。”

“呵呵。”白阜笑了笑。對衛風說道:“那條狗是母的。你信不信。”

衛風不解的看著白阜。撓了撓頭說道:“距離這麼遠。我也只能看的出那是條很碩壯的狗。卻分不清公母。你倒是厲害的緊。居然能在這麼遠的距離就看出是母的來。”

白阜擺了擺手說道:“哪裡。哪裡。我只是看那狗追石磊追的起勁。從石磊對母狗有著天生的吸引力分析出它應該是母的。”

“我呸。”衛風朝地上啐了口唾沫。向白阜翻了翻白眼說道:“都是兄弟。他雖然人品不咋滴。卻也不用這麼損他。等會我們把狗給剝了。帶回去給項清滋補滋補。”

“嗯嗯。”白阜不住的點著頭。說道:“這條狗應該夠項清吃上一段時間了。”

狗被衛風一箭射死。石磊掉轉頭把它提了起來。策馬朝著衛風和白阜奔了過來。

“孃的。為了這麼條畜生。差點被趙軍給圍住了。”石磊把死狗往地上一丟。對二人說道:“後面的事交給你們了。我先回去了。”

衛風和白阜應了一聲。白阜上前朝石磊坐騎的屁.股上拍了一下說道:“辛苦你了。回去休息吧。剩下的事我倆來處理就行了。”

石磊白了白阜一眼。沒說什麼。掉頭朝楚軍大營走去。

“回去之後我們怎麼說。”石磊走後。白阜掏出匕首。一邊剝著狗皮一邊向衛風問道:“陳餘的狗被石磊給偷出來。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我們總不能說是因為找不到獵物。只得去把他看守營帳的狗給獵了。”

“管那麼多呢。”衛風看著因為剝狗。糊的滿手是血的白阜說道:“到時候把狗丟進鍋裡一煮。誰還能看的出來鍋裡煮的是什麼。”

二人一邊商議著。一邊把狗給剝了。最後狗頭也給剁了隨意丟在一旁。只帶了狗的身子返回大營。

倆人回了大營。興高采烈的把狗背到了火頭軍那裡。讓火頭軍給項清熬上一碗肉湯。

項燁和蒙蘇一直守在項清身旁。項清身子還很虛弱。吃了些小米粥。精神狀況已經好了些。只是面色還有些蒼白。

項燁認為項清臉色不好。完全是因為營養沒有跟上。鉅鹿之戰楚軍雖然取得了勝利。可鉅鹿城內的食物卻不是十分充足。項清需要的不只是尋常的食物。她最需要的是能夠滋補身體的肉食。

白阜和衛風回來了。他們在把狗肉送到火頭軍那裡之後。又來探望了項清。

“白阜。你給我站住。”二人剛從項清的帳內走了出來。伍秀迎面朝他們走來。伍秀手按劍柄帶著兩個親兵走到二人面前。橫眉瞪著白阜問道:“你們給我家將軍弄的什麼肉。”

“狗肉啊。”白阜見了伍秀。打心眼裡有點懼怕。老老實實的回答道:“這附近的獵物好像全都被人獵光了。我們找了許久。連只兔子都沒見著。只得弄了條狗回來。”

伍秀擰著眉頭對白阜和衛風說道:“你們惹大麻煩了。陳餘已經找到大將軍告了你們一狀。說我們大楚的人跑到他軍營裡搶他豢養的狗。大將軍已經派人前來調查。你們最好小心點。”

伍秀說著話。白了二人一眼。掀開項清的帳簾走了進去。

“怎麼辦。”白阜和衛風相互看了一眼。衛風苦著臉對白阜說道:“這下看來把事情給鬧大了。要是大將軍怪罪下來。我們可都是吃不了兜著走。”

白阜嘴角朝上牽了牽。露出一抹笑容對衛風說道:“不就是弄了他一條狗。又不是殺了他的人。大不了回頭賠他些錢。難不成陳餘還能把我們拉去給他的狗償命。”

衛風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就在這時。一個楚軍士兵朝他們跑了過來。這士兵跑到二人面前。朝他們躬身抱拳說道:“二位將軍。不知為何石磊被大將軍派來的人捉了去。來人還要人四處尋找你們。吳憂先生要小人來提醒二位一定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