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王振的事嗎?花蕎怎樣?”

張樾一臉倦色,接過水杯,喝了兩口才道:“確實是王振的事,但是與花蕎無關。”

他先將上午關於芸姑姑絡子的事說了一遍,道:“這一節雖然輕鬆解決了,但已經出現了疑問。”

“不錯,若不是他們有私,這個剪下來的舊絡子,又如何從王振懷中掉出?”

張樾點點頭又道:“花蕎他們剛走不久,我見皇上沒了話,正想離開,忽然蕭忠得了訊息,金吾衛有人舉報,說曾經見過一個犯人來找王振。你猜,那犯人是誰?”

“誰?”

“趙翊的兒子,趙曦!”

“趙翊......他們一家不是投靠了易呈錦?不錯,趙曦帶兵躲在民房也被堵了。難道王振也是易呈錦的人?”

“我晚膳也沒吃,你府裡還有能吃的嗎?餓死了!”

呼延錦趕緊讓海安去弄吃的,又催張樾:“你從正午審到現在?”

“那可不是?刑具都上了,只是叫冤。他只承認趙曦是來找過他,他們本是同鄉,王振進宮前與趙家相識。

可那日皇上帶著王振,在後宮聽你們講二公主的案子,他並沒有見到王振。這事就有些難判斷了。”

“原來是那日......可你不覺得奇怪嗎?一天之內,兩件事同時指向王振,絡子之事他是冤枉,難保同鄉之事又是真實。

王振是成年後才進宮的,本來是在外殿做事,因為東昌一難,他是活著的幾人之一,這才得到皇太子跟前。

這麼短的時間,他能跟誰結了仇?或者......是他擋了誰的路?”

張樾已經懶得回答他的話,海安給他端來了半邊鹹水鴨,他正專心吃鴨呢。

呼延錦愛吃鹹水鴨,花蕎在府上的時候,就讓廚娘專門學做了鹹水鴨,現在他經常一個人吃飯,半邊鴨子送飯就是一餐,最是簡單。

“宵禁了你還過來?”

呼延錦見沒有花蕎的事,心裡就輕鬆了很多,見他不說,應該是還沒有什麼結論。

“我不過來,你今晚能睡得著嗎?”張樾曖昧笑道:“趁這事,我尋得個理由跟你離京了,你不謝謝我?”

張樾是皇上的錦衣衛,沒有皇上批准,他是不能隨意離京的,呼延錦在休沐期間,離京雖不用報告皇上,但他是隨叫隨到的親信,又另當別論。

所以,張樾乾脆說是去查趙曦,還請了呼延錦幫忙。皇上同意了。

吃完鹹水鴨,張樾就回府去了,兩人約好,翌日在阜城門見,剛好,張樾還能順路去跟蘭溪告個別。

沒想到,別沒有告成,呼延錦在城門外等到了張樾和蘭溪兩個人。

“張大人,您這是去公幹嗎?公幹還能帶家屬?”

呼延錦極度不滿,自己身邊只有個海安,這簡直太辣眼睛了。

“啊,呼延大人,這是本官新招的貼身侍衛,吃本官的米糧,你管得著嗎?你,離我家侍衛遠點,看一眼不許超過一息,說一次話不得超過三句!”

男裝打扮的蘭溪,巧笑倩兮,她也是因為同去的人是呼延錦,才敢提出一起去。

張樾見她總是一個人在家也怪悶的,帶著就帶著唄。

自己的女人,不怕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