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至手一伸,接過來一把弓,他的動作被站在陣前的呼延錦看見了,他衝著在城牆下敲鑼喊話計程車兵喊:“快回來!”

同時自己朝著那個士兵跑過去。他知道,朱文至的箭一定會轉向自己。

果然,他成功的吸引了朱文至的注意:

叛徒!我就如此不值得你留戀?

他手一抬,手裡的箭對準了已經進入射程的呼延錦:戰前讓我殺了你,也算你沒辜負我!

當時的易呈錦是欣賞呼延錦的,哪怕他一直舉棋不定,他還是願意原諒他。

可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他鐵了心要幫朱瞻基,他就想殺了他。

只不過,他還要用吾辰良,沒有人比吾辰良更熱衷於復仇,他們父子倆就是兩個極端。

朱文至的手繃著弦有點抖,他的呼吸微微有些急促,箭終於飛了出去:

小易,我們飛起來啦!

呼延錦等的就是看清劍尖那一刻,他的鞭子迎了上去,這一招,已經不再是以往的“碧海游龍”,這是充滿了內力的碧空游龍!

箭被決絕的擊落在地。

呼延錦將地上的箭撿起來,折成兩半,轉身向後一甩,劃出了一道長長的分割線。

朱文至氣得恨不得跳下城區掐死他!

他沉聲道:“給朕守好了!援軍一到,立刻出城夾擊!”一甩大氅下了城門。

太子大軍到城外的訊息,很快在應天府裡不脛而走。坐在一個食寮裡吃麵的兩個人,也聽到了這個訊息。

“太好了,我真慶幸我在城裡!”張樾將兩枚銅板放在桌上,拿起旁邊的刀,站起來就走。

“哎!”

“我已經請你吃麵感謝你了,怎麼?還要我以身相許?”

張樾又恢復了他一慣的西皮二黃。

按說蘭溪也不是沒聽過這樣的話,可它從張樾的嘴裡說出來又變得格外不一樣。

“你要去哪?”她還是問道。

“去找死。”

真小氣!還記著剛才下船時說的:你去殺他就是找死。

“不行!你能不能理智一點?現在他身邊有好幾個高手,又全是侍衛......”

張樾突然停了下來,急急忙忙跟在他身後的蘭溪,差點撞到他身上。

“不能說男人不行,知道嗎?”

他忽然看見,蘭溪眼裡的關切不是裝的。就在目光交織的那一瞬間,一個人騎著馬快速從他們身邊經過,張樾左手一伸,抓住了飛來的暗器。

不,不是暗器,是一個紙團。

張樾開啟一看,上面寫著:花有財體仁閣,群臣文華殿。

他把紙條團成一團,正準備扔嘴裡吞了,看見旁邊仰臉眼巴巴看著他的蘭溪,起了玩心,將紙條扒拉扒拉開撕成兩半,一半塞自己嘴裡,一半塞蘭溪嘴裡:

“幫個忙,咽不下去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