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錦趕緊過去扒開她的手要看:“我瞧瞧,傷到了沒有?都怪我,那我讓你踢回來行不行?”

“嘻嘻,逗你玩呢,不疼。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花蕎鬆開額頭,由他將自己的手握在手心裡。

“我過來接你,皇太孫要上官窯山,應該是要處置尹四那個官窯。皇太孫說……讓你一起去。”

“好啊,我換件衣服就跟你走。”花蕎當然想親眼看看,皇太孫如何處置那個吃人的瓷窯。

呼延錦也趕了輛馬車,跟著皇太孫的隊伍再次上了官窯山。

尹四已經被關押在應天府府衙大牢裡,等著明日午後問斬,和他一起問罪的還有窯頭,和那兩個孟侯爺府裡的家將。他的瓷窯已經人去窯空,沒點燈,裡面黑黢黢的,有點瘮人。

蕭忠舉著火把進去看了一眼,出來便搖搖頭說:“幾個人都燒成了灰,沒法一個個分開了。就算是撿骨頭,也不知是不是王寶的。”

皇太孫沉默了一下,揮揮手說:“把整座窯都轟了,原地建一個大墓,碑上……就刻他們九個人的名字。王寶,就給他做個牌位,送到王夫人府上去吧。”

有了皇太孫一句話,第二天就直接把窯炸塌了,找人來砌成了一個大墓,幾家人也算有了個拜祭的地方。這是後話。

下山的時候,朱瞻基讓花蕎上了他的車。

“花蕎,你這段時間可沒閒著,發生了那麼多事,孤……也沒能過問。”

“多謝殿下關心,事情雖多,可總算都有了好結果。對了殿下,這塊令牌還給您。”花蕎笑嘻嘻的說。

“已經給了你,哪還有收回的道理?你收著,就當是孤給你的一點保護。”

朱瞻基雖與花蕎只是第二次見面,離上次寶應那對小情人的案子也過去了好幾個月,但看見花蕎,總覺得有說不出的親切。這種感覺,對於朱瞻基這憐香惜玉之人,更是難以捨棄。

“您真是料事如神,那天,我還真拿這塊令牌打了人!”花蕎有些小得意的笑道。

“哦?”朱瞻基也高興了,彷彿是他自己幫花蕎動了手一般,感興趣的催促道:“快說來聽聽!”

“這事啊,要從我和師兄、林大哥去賭場找尹四開始說起。”

“這一段他們怎麼沒人彙報?回去我就罰他們去守城樓!”

“不是不是,當時只有我一個人在車上啊……”

“那更要罰!哪能把姑娘一個人丟在車上!”

“不是……您再這樣,我可就不講了……”

“好嘛,那你講。”

……

騎馬跟在車子旁邊的呼延錦,像喝了一整壇醋,還是一罈五年陳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