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蕎問:“婆婆,李柱是屬兔的,今年二十四了,怎麼都還沒有成親呢?”

咳咳……後面二十四歲的林龍楓,拳頭抵在自己嘴上,喉嚨一陣發癢。我們憑實力單身,能不這麼問嗎?

這問題還真不能問啊,她這一問,李柱的老母親就開始不停倒苦水:

“我柱命苦啊,之前訂了一家的姑娘,結果還沒成親,生了一場大病死了。今年元月去廟裡求了籤,回來就訂了親,商量著再湊些聘禮,就給他們辦喜事,哪知我柱卻又不見了……”

“求籤?這麼靈!不知是在哪家寶剎求的籤?”

“靈谷寺啊,靈谷寺有位圓通和尚,他解得籤最靈驗……”

果真與靈谷寺有關,老嫗還說什麼都不太重要了,花蕎側身與呼延錦交換了一個眼色。

“柱啊……娘在家等你啊……”

他們的馬車走出好遠,還聽見那老嫗在門口啼哭。三人都沉默了,或許挖出真相併不是每個人都需要的,這樣帶著一線生的希望,對這個老嫗來說,可能才是最好的。

“李柱是最遠的,回到鐘樓附近,有個十二歲的孩子,就是在那裡丟的。所以,這個是傳得最厲害的。萬三回來說,這裡大家都在傳,那個孩子秦朗,就是被鍾神拖進去祭鍾了。”

“祭鍾?為什麼是他?他家裡人也不質疑嗎?”花蕎隱隱覺得,這個秦朗雖然年紀小,也一定會與靈谷寺有關。

“哎呀,能說的我都說了,孩子不懂事,如今受了懲罰,我們也沒埋怨誰……”秦朗的父親有些不耐煩,因為婆娘一直在裡屋哭,聽得他有些心煩意亂。

“我就埋怨你!圓通師傅說,讓你打把金鎖給他鎖住,你捨不得那錢,現在孩子沒了,不怨你怨誰?”秦朗母親衝到房門口衝著他男人喊。

這也不用再問什麼原因了,不管怎樣,他們用孩子的八字去解過籤。花蕎心裡不知是憂是喜,暗暗嘆了口氣。

從鐘樓出來過了鼓樓,他們沒有走來路,而是一路往魚市街走去。從遠到近,很快他們把九位失蹤者家裡都走了一邊。

從王寶家出來,已經是日落風起了。

“走吧,聽了一天的愁苦故事,哥哥帶你們二位去開開眼。離你們府裡不遠,就在後面的秦淮河邊。”

“好啊好啊!聽說秦淮河邊最是旖旎生香,一定有很多好吃的!”花蕎高興的說。

“我還以為,想去十里秦淮的,會是呼延這小子,想不到,你這假小子也這麼高興!”林龍楓不懷好意的,衝著呼延錦擠眉弄眼。

呼延錦裝作沒看見,只對花蕎說:“我帶你去看太祖皇帝當年元宵放燈的地方,那裡有一艘畫舫,在上面,有好酒好茶,還有歌舞雅姬,我們可以在畫舫上欣賞秦淮夜景。”

林龍楓一聽暗笑:好嘛……這小子,怕我帶他姑娘去見了不該見的東西,要把她往自己人的畫舫上領!一會遇到誰,你可不要怨回去跪牆角。

三人正要登船,林龍楓突然咳嗽一聲,湊到呼延錦耳朵邊說了一句。呼延錦一聽也暈了,看著已經開心踏上艞板(音:要板)的花蕎,惡狠狠瞪了他一眼罵到:

“你這個驢蹄子!怎麼不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