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宜寧為了瞭解的更清楚,故意裝作對這兩個人也十分信服的樣子,每次見到他們的時候都會刻意逢迎。

這兩個人見他十分聰明伶俐,便透露出想要她留在身邊的意思。

衛宜寧便把這個訊息告訴了蘇員外,蘇員外正不知道怎麼巴結他的師父好,果斷的就把衛宜寧送了過來。

到這個時候,衛宜寧才總算能真正的靠近這兩個人了。

而此時已經到了九月,早晚都已經很涼了。

這兩個人再說法的時候,前來聽講的已經越來越多了,並且人大多從眾,往往矇蔽一群人比矇蔽一個人還要容易。

衛宜寧混在這些人當中,每天都假裝自己虔誠的不得了。

但她心中明白,這兩個人分明就是青衣教的餘孽。

他們到這裡來就是為了收攬信徒,衛宜寧不知道是不是還有許許多多和他們一樣的人在各處做著同樣的事,可是按照這樣的速度,較重的人數已經像滾雪球一樣越來越大了。

二十年前青衣教被定為邪教,首領被斬,教眾被遣散,已經銷聲匿跡許多年了。

如果不是那一次在敬王府鬧起來,連她也不會知道青衣教早已死灰復燃了。

只不過如今她不敢貿然行動,因為對對方的瞭解還是很少。她現在能做的就是順藤摸瓜,想剷除綿州的青衣教餘孽容易,想知道全盤可就不那麼簡單了。

衛宜寧沒有別的選擇,只能儘快的在這裡上位,先做香主,再做堂主。

儘可能往青衣教中心靠攏,因為這樣她才能夠知道更多。

“從新來的教眾裡選幾個標緻的小姑娘來,”蘇員外的師父被人稱作“大幻仙師”的那個人對衛宜寧說:“本師要親自給她們授業。”

衛宜寧知道他的徒弟有幾十人之多,只不過對每個徒弟都告誡不準對任何人講,所以那些人都以為自己才是他唯一的徒弟。

這個人十分好色,總是喜歡找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把其中年輕貌美的大姑娘小媳婦兒弄到自己身邊。

衛宜寧如今是他的手下,經常被打發去做這種事。

衛宜寧其實也想挽救她們,可這些人已經入了迷途,不是她幾句話就能點醒的。

更可笑的是,許多人甚至為爭這個機會大打出手,以至於是花錢賄賂衛宜寧替他們說話。

衛宜寧早就已經見識過種種不堪了,可在這裡更充分的見識到了人心的愚昧與醜惡。

明白了有些人可以挽救,有些人卻根本挽救不了。

也明白了青衣教之所以依舊有人肯信,是因為他們太瞭解人的弱點。

貪生怕死,見利忘義,人云亦云,使得它擁有了越來越多的擁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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