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兩天,端敏郡主已經撐不住了,暫且回了自己的寢宮,稍作休息。

白祿小心地走到皇后床邊,低聲道:“娘娘,虞珊姑娘求見。我本來說您不見人的,可她卻苦苦哀求。”

“讓她進來吧。”皇后因為許久沒有說話嗓子已經沙啞了。

白祿於是出去叫虞珊進來,這還是除了皇上以外,皇后見的第一個外人。

虞珊隨著白祿走了進來,一見到皇后,她就立刻跪下了。

“皇后娘娘,請您降我的罪吧。”虞珊懇求道:“事情的起因都是我,如果不是我亂出主意,二皇子也不會到潭州去,就不會有後來的事了。”

“這件事不能怪你,當初我也是願意的。如果說有責任,最大的責任在我的身上。”皇后神情木然的說道。

這些天她無時無刻不在自責,身為母親應該照顧保護好自己的孩子,她貴為一國之母,卻連這一點都沒能做到。

“娘娘真是心地寬大,真叫我無地自容。”虞珊滿面羞愧地說。

“你可知這事究竟是誰在背後搞鬼?”皇后終於調轉了目光,把視線停留在虞珊的臉上。

“我並不知道事情的全部經過,所以不能妄下定論。不過我倒覺得曾麗妃很有嫌疑,”雖然知道這裡也沒有外人,可虞珊還是忍不住把聲音放的低了些:“就在這幾天,我打聽到當初二皇子主動請纓皇上是不同意的,可是後來卻突然又允許了,實則是曾麗妃替二皇子在皇上面前說了好話。皇后若是不信可以命人去打探一下。”

“曾麗妃?她為什麼要替吉兒求情?”皇后皺眉道。

“二皇子出兵剿匪如果成功了,對她有害無益。她不但不阻攔,反而還要推一把,就說明她已經打定了主意,不會讓這件事情妨礙到她的利益。”虞珊詳細的分析道。

“以前有人跟我說過,發生了什麼事只要看這件事發生之後對誰最有利,那麼她多半就是幕後黑手。”皇后痛苦地說道:“吉兒被人誣陷,原本的功勞也變成了罪行。他連帶著我和太子都會失去皇帝的歡心,如此一來,曾麗妃更可以攜寵上位。”

“是啊,可惜她忽略了一點,”虞珊介面道:“她應該已經準備好如何將二皇子的罪名坐實。只是她沒料到二皇子會剛烈到自刎證清白。”

“你的意思是說吉兒死對了?”皇后冷冷的看著虞珊說:“假的真不了,吉兒沒有做那些事,當然會查清楚了。”

“皇后還是把她想的太磊落了,只要二皇子被關了起來,他們自然可以動手腳,別忘了當初的徐知惜。”虞珊提醒道。

“是啊!他們會把吉兒做成畏罪自盡的樣子。”皇后痛苦地說。

“娘娘,我知道您現在萬分心痛,可千萬不要灰心。既然已經走到這一步,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咱們都沒有退路了。”虞珊道:“曾麗妃下一步還不知要暗算誰,只要她的目的沒達到,咱們就永無寧日。”

“是啊,我的兒子不能白死。大不了魚死網破!你可有計策嗎?”皇后說的斬釘截鐵,她從未如此狠厲過。

“計策自然是有的,可現在不行,我們要等合適的機會。”虞珊篤定地說道:“請娘娘好好將養貴體,不管怎麼說在沒取勝之前,我們決不能自己認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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