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嬌剛剛出了月子,也在府裡等著衛宜寧回來。

“姑娘,你可真厲害!”春嬌高興的拉著衛宜寧的手說:“憑誰也想不到的,您這一番進了宮居然給老爺平了反,如今滿京城都在說這事。”

“是啊,大家夥兒都說姑娘是個大孝女。”如意看著衛宜寧滿眼都是欽佩:“以前單聽說書唱戲的講過緹縈上書救父的事,咱們姑娘這次做的事絲毫也不遜色!”

“這也算不得我的功勞,不過機緣巧合之下促成了這件事,”衛宜寧謙遜道:“也是因為父親母親在天保佑的緣故。”

“是啊,這些年我心裡也常常想著你父親原本是那樣一個溫恭知禮的好孩子。如何就會做出那種悖逆的事來呢?”朱太夫人說著垂下淚來:“原來他是叫人生生給冤枉的。”

“祖母快別傷感了,”衛宏安在一旁趕緊上前給老太太拭淚:“爹爹泉下有知,定會為此倍感欣慰的。”

“我的心肝兒,”朱太夫人一把摟住衛宏安說道:“要不是有你在,祖母這把老骨頭早就埋到黃土裡了。你爹孃是為我生下的你呀!”

衛宜寧的眼裡也蓄滿了淚,這麼多年的心酸冤屈雖然沒能夠全報,但起碼自己父親的名聲是清白的了。

“老爺如今正了名,姑娘的出身可就算是清清白白的了,以後更能找個好人家了。”如意一邊拭淚一邊說:“這可真是老天有眼。”

“誰說不是呢?”提到這點,朱太夫人也是由衷的高興:“觀音保將來也不怕被人指指點點了。”

“宜寧啊!等你歇一歇,找高人給看一看,選個黃道吉日,將你父母的骨灰遷出來吧。”朱太夫人又說:“這些年委屈他們了。”

衛宗釗因為是罪人的身份,所以死後不能埋入祖墳。衛宜寧在剛剛回到京城的時候,就把父母的骨灰安葬在瞭望春山上,如今已經過去三年多了。

“祖母,這件事我也想過。打算過兩天到父母墳上去,把聖旨在墳前讀一遍,好讓他們知道。”衛宜寧說出了自己的打算:“但我覺得他們在那裡也挺好的,暫時沒有必要遷墳,等到宏安以後成人立業了,再由他主持吧。”

朱太夫人想了想說:“這樣也好。”

“姑娘喝口茶歇歇吧。”小舍兒說著端上茶來:“打從昨日知道姑娘今天要出宮來,老太太就吩咐廚子準備您愛吃的,一會兒洗洗手就該上飯了。”

話音剛落,衛阿鸞就帶著小兒子邵松來了。

“老遠的就聞到飯菜的香味兒了,我們娘兩個今天是來蹭飯的。”衛阿鸞滿面含笑的進來:“聽說宜寧回來了,我急的等不到明天,趕快過來看看。”

“你們的訊息還真靈通。”朱太夫人笑著說:“她進屋都還不到半個時辰。”

衛宜寧連忙上前請安,衛阿鸞一把攜了她的手說道:“你二哥哥他們幾個吵著要見你呢,可都有公務在身不得閒。等歇歇到我們府裡住兩天去,蘭珮一早就唸叨你!”

“好,我同姑姑是從來不見外的。”衛宜寧笑:“過幾日一定去。”

聽說衛宜寧出宮來,和她關係要好的人紛紛前來探望。

因此到家的頭幾日衛宜寧哪裡也沒去,就在家裡等著會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