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大力生平第一次抱女人,他可顧不得小意溫存。

像一個餓極了的人,根本不會顧及進食的儀態,只想儘快把東西吃進肚子。

秋雲只覺得胸前一涼,她的衣襟被扯開了。

滅頂的恐懼鋪天蓋地的襲來,她奮力掙扎著,叫喊道:“你弄錯人了!”

可此時的左大力被女子的體香刺激得頭昏腦漲,已經沒了絲毫的理智。

“我的小美人兒,就是你!絕對沒錯!”左大力狂亂的說著,乾脆一張嘴封住了秋雲的嘴。

秋雲拼命踢打,可男女體力相差太過懸殊,她根本無法撼動壓在自己身上的人。

“誰來救救我?”秋雲如同一條被拋上岸的魚,絕望的希冀著有人來救她。

時間似乎凝固了,耳畔只有男人粗重的喘息,秋雲疼得想死。

可就算是這樣的疼痛也沒能讓她的腦子變得清醒,她還是沒想通,原本該落在春嬌身上的厄運,怎麼反而扣到了自己頭上?

是老天爺在跟自己開玩笑嗎?

房門終於被踹開了,有火光照進來。

秋雲像做夢一樣,看著左大力被人從她的身上扯下來。

國媽媽的老臉湊到她跟前,陰森森的帶著鬼氣。

“你這不要臉的小蹄子!”國媽媽一甩手給了秋雲一巴掌:“我說怎麼找不見你!大半夜的跑到這來浪!”

秋雲的半邊臉都木了,耳朵嗡嗡響,她甚至都忘了哭。

兩個粗壯的僕婦把她拖起來,她的衣襟還敞開著,夜風撲進來,腔子裡泛著冷流。

秋雲覺得自己的血都涼了。

“把他們倆都帶到夫人那裡去!”國媽媽大喝一聲:“兩個不知恥的奴才!”

秋雲被架起來,她在人群中看到了春嬌,這一眼似乎讓她一下子醒了過來。

“我是冤枉的!我被人陷害了!”秋雲鬼哭神嚎地叫喊。

“把她的嘴先給我堵上!”國媽媽被她嚷得耳鳴,氣急敗壞的吩咐道。

立刻有人過來用破布堵住了秋雲的嘴。

包氏已經歇下了又重新披了衣裳起來,衛宗鏞本來是歇在她房裡的,被這麼一鬧索性起來去桑姨娘那邊了。

“夫人,我帶人在東穿堂的空屋子裡捉了秋雲和左大力的奸。”國媽媽如實說道:“現在把她們帶了來,聽候夫人的發落。”

“左大力,你是負責看守後門的,誰叫你往前頭跑?”包氏面色不善地問。

“夫人,我是鬼迷了心竅!”左大力連連磕頭:“是秋雲約我夜裡私會的。”

到了此時,他只能如此說了。

他和秋雲已經生米做成了熟飯,他左大力爛泥一灘,春嬌也好,秋雲也罷,他只是要個老婆。

秋雲之前教他,就算被捉住了頂多挨一頓打,但一定要咬定是兩人自願相約的。

夫人不可能因為這點事就要了他的命,回頭還得把人賞給他。

不這樣說的話,就會扯出更多的麻煩。秋雲遭了這樣的事,除了自己誰還會娶她?

要是不把他們配成一對,傳出去也不好聽。

秋雲嘴上堵的布已經拿了下來,她想說什麼,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