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玉鐸的表情不禁有些尷尬,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不過我不會讓她活很久的,”封玉超忽然很詭秘地笑了一下:“嫁過來過個一年半載把她折磨死不就結了,反正嫁進這裡,生是封家的人死是封家的鬼,到時候誰敢放一個屁?!”

“這倒也成,”封玉鐸想了想道:“那嬌滴滴的大小姐肯定受不得委屈,想要磋磨死她倒也容易。”

饒是如此,封玉超的臉色還是很難看,就算他在婚後可以不留把柄地折磨死衛宜宓又如何,自己終歸是娶了她。

再娶就是續絃,沒有哪家好人家的嫡女肯給人家做填房的。

更何況衛宜宓名聲不好,差不多的人都會考慮考慮。

說到底這個賤人還是把自己給害了。

“二少爺,老爺叫你早些回房去,”老管家過來傳封毅的話:“老爺還說大少爺跪了這一夜若是想明白了就不必繼續跪著了。”

“哥哥現在就想明白了,”封玉鐸忙說:“就叫他回去休息吧!”

“二少爺,老爺說這一夜的罰跪是叫大少爺長記性的,若是跪完這一夜還沒想明白再繼續跪著。”

“你們都離我遠點兒!”封玉超心情鬱悶,不願意有人在旁邊:“讓我清靜清靜!”

封玉鐸和管家只好走了出來,封玉鐸回到自己的屋子,呆愣愣坐在床上,好半天回不過神來。

他們兄弟這次可算是栽了!

他清楚自己的哥哥心高氣傲,絕不會甘心娶衛宜宓,可又沒別的辦法,如今這事牽涉頗深,他們兄弟暫時是沒法擺平的。

“來人!”封玉鐸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大叫道:“把我那匹獅子驄留下別賣!”

他前幾天騎馬摔壞了腿,便忍不住要拿馬撒氣,叫人把那匹馬賣了。

如今出了這檔子事,正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竟然冥冥中讓自己躲過一劫。

因此也就不恨那馬了,反倒覺得這馬護主,不然它平時都十分溫順,為何那一日會突然發狂呢!

這廂封毅夫婦還在商議如何跟隋家退親的事。

“這可真是難開口啊!”封毅長嘆道:“退親另娶少不得會被人恥笑,隋家與我封家本是世交,如此怕是就此恩斷義絕了!”

仁勇公夫人也跟著嘆氣,可還得強打起精神勸慰封毅:“眼下也是沒有辦法的事,衛家只給咱們三天時間,三天後若不上門提親,他們可就打上門來了,到時豈不是更丟臉?”

“唉!”封毅長嘆一聲:“如此我還是今夜就把信寫好,派人明日一早就送出去,長痛不如短痛,既然不得不痛,那就快快了結了吧!”

說著在燈下鋪開紙,略一思索就寫了起來。

“把當初的婚書契約拿出來,”封毅道:“連同那塊春水玉佩一同交給隋家吧!”

“就這些嗎?”仁勇公夫人問:“要不要再帶些銀子去?算是賠罪的。”

“隋家不會收的,”封毅道:“不過還是帶上一萬兩的銀票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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