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恭喜你了。”欲言又止,封寂看向封城,“你讓她進來,我不會做別的,只是想說幾句悄悄話。”

“可以。”微微頷首,封城把藍菲兒推了一把。

“城哥哥……”藍菲兒受驚了一下轉過身,可封城已經把門關上。

封寂冷笑,“你就這麼喜歡他?你喜歡他什麼?”

“也許喜歡一個人是沒有任何原因的吧,就好比,厭惡一個人也是不需要任何原因的。”藍菲兒直言,“封寂,我從來就不覺得你可憐,因為你就是個惡魔,你殺了那麼多人,你活該去死。”

“所有人都有資格這麼說我,但是除了你,藍菲兒!”情緒不免有些激動,封寂指著藍菲兒的鼻尖,“我從來就沒有傷害過你,因為……我愛你。”

“你對我用強,這叫愛嗎?”太可笑了,藍菲兒劇烈的搖頭,“你這種愛,讓人承受不起!”

愛一個人,如果用錯了方法,也是不行。

可惜,封寂領悟的太晚了。

“你從來就,沒有愛過我,是嗎?”抬眸,封寂也覺得可笑,臨死之前,他居然想要確定這點。

“我為什麼要愛你啊?”哂笑不已,藍菲兒彷彿在看一個可憐蟲那樣半蹲下來,她伸手捏著封寂的下巴,“我愛的,從來就是城哥哥,你聽明白了嗎?哪怕你死了以後,變成了鬼,也不要再來找我!”

哈的一聲,封寂諷刺的笑著。

“你在笑什麼?”藍菲兒臉色一白。

“我這一輩子,只愛過一個女人……”封寂說罷,指了指手邊的手槍,“你幫我結束吧。”

此刻,藍菲兒渾身一驚!

“難道你希望我繼續纏著你?”封寂話音剛落,藍菲兒立即從地面上抓起手槍,她雙手不斷顫抖的握緊了這把手槍,惡狠狠的瞄準了封寂的心臟。

“動手吧……”緩緩的,封寂閉上眼眸。

“你的臉……”藍菲兒很想知道這點。

“很多次手術……痛不欲生。”臉色如常,沒有任何波瀾,彷彿在講述別人的遭遇那般,封寂語氣冰冷,,“我和黑爵司身材很相似,只需要再臉上動刀子,為了動手術,我把我媽所有的首飾都賣了,我沒有殺她,她是自殺的,她說,她是最後一個知道這個秘密的,只要她死了,就永遠不會有人知道我的身份,我可以永遠藉著黑爵司這個名字活著。”

“你從一開始,就已經挑中了黑爵司?”藍菲兒不解的問,而後只覺得,封寂真是可怕,城府極深。

“是,我看中他背後的勢力……”封寂點了點頭,絲毫不含糊的說,“在法國,誰都知道龍傳……而我呢,費勁了心思才接近他,他說讓我當他的替身去當仇家,卻沒想到,我會親自殺了他。”

“你還真是個惡魔……”藍菲兒心底發涼。

“是啊,那麼你就親自殺了我這個惡魔吧……”如果不能讓藍菲兒徹底成為他的女人,那麼死在這個女人的手中也不錯。

這樣,藍菲兒就再也不會忘記他。

每次午夜夢迴的時候,藍菲兒都會記得,她親手殺了一個深愛她的男人。

再也不會有人,如他這樣堅定的愛她。

“你不要逼我,你以為我不敢開槍嗎……”眼眶發紅,藍菲兒只覺得手中的這把手槍有千金沉重。

“動手吧,我不想死在龍傳那幫人手中……”臨死之前,封寂唯一的寄託是,“幫我照顧珠珠,她的媽媽是法國人,所以她有一雙藍色的眼睛,那是我給她最好的禮物……”

砰一聲,槍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