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煙左使身上再次飄出濃濃黑煙,化成一隻黑色大手擎住頭頂,竟稍擋住了威德四方塔的下落之勢。

李凡小有意外的看他在塔下拼命掙扎,多少有些無奈,“唉,還以為到了虛丹,再用這東西應該能更順手些,想不到還是這麼麻煩。”

“如果不全力催動它,想要細緻些的控制,好像還是不能發揮出它應有的威力啊。”

“話說這東西沒被收走,甚至還好像是送到我手裡的,這樣真的沒問題嗎?難道這東西並不是我想的那樣,其實跟佛門沒有什麼關係?”

李凡邊走神邊又法訣變化,一道虛丹真氣打在上面,威德四方塔突的重了數倍、十倍之多,直把那黑煙大手壓了個粉碎。

御煙左使再掏出一個石雕成的古怪人頭像,咬破舌頭後,一口精血噴在上面,這東西便化成一個赤身魔漢般的人物,雙手託天之勢,以肩抗住了寶塔基座。

抓住這得知不易的脫身之機,御煙左使哪裡敢耽擱,再噴出一口精血,把身周的黑煙染成紅黑之色,架起煙遁之法便想要逃離開此地。

原本他對許亦的臨陣脫逃還是腹誹不已,想不到報應來得如此之快,這麼快便輪到自己要逃命了,羞愧難當下,御煙左使對李凡的恨意也是有如長江之水一般。

“哼!這次不過是我大意,待下次讓我遇到,定讓你難逃抽魂煉魄之刑!”

御煙左使想的不錯,甚至覺得自己遁法已是發動成功,逃出生天了,可待一道青白雷光臨頭,才猛然驚覺,自己竟還在那詭異寶塔不遠的地方。

“轟~~~!”

李凡收去用來破掉對方遁法的朝瑤鏡,大半注意力都在研究雷光上面。

“哦哦,原來‘無量上清降魔神雷’已經這麼厲害了嗎?”

之前在隱月寒潭的時候,李凡借“一元分神符”變化出的分身,已在虛丹之階使過一次這雷法,不過那時的分身只有本體一半不到的屬性,完全沒有參考價值,這次他算準了怎麼也要來這麼一下,御煙左使這是中頭彩了。

“看來真是原因不明的,這雷法的威力就大了不少,就算基礎屬性沒有任何變化,我甚至都沒動用虛丹之力,以它現在的威力,尋常金丹怕都抗不住它一下。”

當然,要是對方早有準備,靠金丹壓制,有特殊功法、神異法寶什麼的,就又另當別論了。

即便如此,現在的“無量上清降魔神雷法”也已遠遠超出了李凡的想象,他只隱隱感覺到,這樣的變化,該還是跟守心閣有關。

“上清妙法初解?還是大佬或師父在我身上做了手腳?看來是早就安排好的,虛丹之階只是一個契機罷了。”

如果御使左煙的狀態極好,是戰前的時候,他不論是去是留,李凡可能都拿他沒有辦法,除非捨得大出血,全力催動威德四方塔鎮壓他。

只是一番交手後,他早早就失了先機,又因為過於輕視李凡,被威德四方塔逼出了大半保命手段,外加兩大口珍貴精血。

一心想逃的情況下,御煙左使要還能有餘力,李凡恐怕都要佩服他的隱忍了。

雷光散去,御煙左使雖還吊著一口氣,但人已完全沒了反抗的力氣,好像破布口袋一樣從天上掉落了下去。

李凡手上捏了個劍訣,碧雲天晶已飛到一半時,才被他強停下來,手上法訣變化,另飛出一樣繩索模樣的法寶,把他捆成個粽子模樣,收進到威德四方塔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