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高冷尊貴的男人,也只有在真正的愛人面前,才會把自己最脆弱的一面展現出來。

夏雨潤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傅司辰,他就是一個失去了媽媽的害怕的膽小的柔弱的,小可憐。

她抱著他的腦袋,一下一下輕輕撫著他的後腦勺,以前,她每每有小情緒的時候,都是他這樣哄她的。

“我們在傅公館你還擔心什麼,我上學忙得很呢,圓圓也上學,我們倆都很忙的。你忙你的去,做你該做的去,真的不用擔心我們。”

“就因為你們在傅公館我才放心不下。”

“什麼?”那時候,夏雨潤還不懂他的意思。

傅司辰沒有明說,“沒什麼,我只是擔心鄭燕會借小產的機會再搬回來。”

夏雨潤自信而又詼諧地一笑,“我會怕她?我不會找事,但我也不怕事,你放心,我不會吃虧的,再說了,還有傅司然在,你這個妹妹還是明事理的。”

說到傅司然,傅司辰不由得一陣嘆氣,“她最近比我還忙,總也不見人,想找她聊聊人生都沒機會。”

“哎呀你可別自作多情了,人家小姑娘正是揮霍人生的時候,你就別招人嫌了。”

傅司辰一愣,“你知道她在幹嘛?”

“我哪知道啊……”據說好像似乎彷彿在追星,但是,她也不太確定,每次問傅司然,她總是神秘兮兮地來一句,不好說。

注意力成功轉移,傅司辰擔憂地說道:“我爸那人不靠譜,鄭燕更是扯談,然然從小就單純,不能讓他們教壞了,我得看著她點。”

“她是鄭燕的女兒,你這麼上心幹什麼?”

“鄭燕是鄭燕,她是她,好歹也是我妹妹。”

夏雨潤微微一笑,一陣彩虹屁拍起來,“我覺得吧,雖然你在外人面前總是高高在上冷酷無情的樣子,但是嘛,你對我們,對傅司然,還是很熱心的。”

“那不然呢?你們是我的親人。”傅司辰輕輕吻她的下巴,“我不能失去你們,一個都不能。”

看著他篤定的眼神,夏雨潤忽然感受到了一陣暖意。

——

那天,一大早,傅司辰載著郭懷新去B大探望了郭道尋。

郭道尋曾經也是一個熱血青年,在商場上拼搏廝殺,讓人聞風喪膽,但是,妻子的離世徹底擊垮了這個狂人,從此他就再也沒了在商場上打拼的衝勁,寧願在學校教書育人。

現在他早就已經退休,但依然被學校返聘,依然站在三尺講臺上,也依然住在學校的教職工宿舍裡。

比起郭家的億萬豪宅,教職工宿舍可以用簡陋來形容,誰都不會想到這個深居簡出的郭教授,竟然是一家上市集團的前掌舵者。

來到教職工宿舍樓,郭懷新熟門熟路地走進了陰暗而又狹小的樓道,一邊走,還一邊說:“我上次過來還是二十年前,這棟樓竟然還在,還一點變化都沒有。”

傅司辰:“是啊,姥爺一直住在這裡,鄰居倒是換了一批又一批。”傅司辰跟著母親踩著臺階上樓。

郭懷新:“這棟樓是不是B大最老的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