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渝月看這倆孩子各執所見,爭執個不停,她也很難做判官。

“媽媽,”夏可望雙手緊緊握住母親的手,像是訴苦,又像是爭寵,她語氣悽悽道,“我知道你也想姐姐過得好,我不怪姐姐搶走我的未婚夫,如果她是因為我而拒絕澤一,大可不必,您幫我轉告她一聲,我已經想通了,是我的別人搶不走,不是我的我留不住,我祝她和澤一幸福美滿。”

宋澤一都驚呆了,眼睜睜看著惡人先告了狀,然後回頭指責他是惡人,這一波操作真是讓他大開眼界。

如果說,之前那些事消磨了夏可望在他心目中的信任,那麼這一回,他是真正見識到了她的無恥。

宋澤一真的怒了,從小到大都沒有這麼憤怒過,她不但在抹黑他,而且依然在抹黑雨潤,這讓他如何再忍?!

“阿姨,你知道可望在學校都幹了些什麼麼,她到處散播對雨潤不利的謠言,害得雨潤成為全校討伐的物件,她現在連學校寢室都不能住了。”

秦渝月詫異而又生氣地望向夏可望,用眼神質問她。

夏可望一個勁地搖頭,辯解道:“冤枉啊,這個學期我都沒去過學校,我媽都能幫我作證,那我怎麼去散播謠言?”

秦渝月迷茫得很,確實,可望一開學就請假在家,假裝骨折和被退婚的事情對她影響很大,她怕大家笑話她,所以多數時間都悶在家裡,很少出門。

宋澤一反問道:“你以為你不出門就能撇清關係了?那偷拍雨潤工作照和偽造雨潤借高利貸也不是你親自所為啊,有一種兇手,叫幕後主使。”

“你……”夏可望往秦渝月的懷裡一躲,委委屈屈地說道,“澤一,你喜歡我姐姐沒關係,可你也不要用中傷我這種卑鄙的方式去討好她吧?你一向都很有家教很有素質的,自從跟姐姐相處之後,怎麼整個人都變了?對我都敢動手了……”

宋澤一:“……”

秦渝月真的很為難,而其他下人們也都默不吭聲,生怕多嘴惹來夏可望的報復。

在夏家做工多年的劉媽實在聽不下去了,站出來說了一句,“你這話裡話外的都在指責我們大小姐教壞宋少爺,別人不知道,我是看著大小姐長大的,她才不是這種人。”

果然,劉媽的出頭立刻惹來了夏可望的報復,但她的報復方式並不是用更加厲害的言語回擊,而是哭哭啼啼地佯裝柔弱。

“我知道在你們眼裡只有姐姐一個大小姐,我是後來者,我不是這個家的大小姐。”夏可望哭得越發委屈了,一哭,臉上被打的地方越發的紅腫,她把臉埋在秦渝月的懷裡,狠狠地大哭起來。

劉媽辯解道:“我只是就事論事,並沒有其他意思。”

“劉媽,所以您覺得,我是活該被退婚,我是活該被冤枉,我是活該被打嗎?”

劉媽:“……”

連劉媽都這樣,其他下人們更加不敢多言了。

就在這時,夏雨潤從轉角處走來,大聲說道:“明明是你自己打自己的臉,賴給澤一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