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黎早回答得毫不猶豫。

“你外公當年把你丟在我家,是我家收留了你,”黎笑控訴道,“你媽的醫藥費也是我家出的。”

黎早糾正她,“你搞錯了,我媽的醫藥費是我外公留下的錢,後來是我自己想辦法賺的。”

“你一個學生哪來的錢,還不是靠我家?”

“那是你,不是我。”以往的那些磨難是如何度過的,黎早懶得跟她說。

“你一無所有來到我家,是我家供你吃住,供你上學,養育之恩大於天啊,你都忘了?”

黎早不卑不亢,“黎家養我五年,黎家利用我吸了陸家五年的血,怎麼算都還夠了。別再拿養育之恩來道德綁架我,我和你,和黎見勳,和你們黎家的所有人,永遠都不是一路人,更不可能成為一家人。”

“你和陸向寧也不可能成為一家人,他都快結婚了,不要你了!!!”

“那也與你無關。”

黎笑咬了咬牙,無言以對。

黎早越挫越勇,“還有,官司我分毫不讓,在法律允許的範圍之內,保證讓你們受到最嚴厲的懲罰。”

黎笑:“……”

“不要再來自取其辱了,我對你,無話可說。”

當著黎笑吃了黃連似的臉,黎早首先轉了身,挽著蘇葵先走一步。

蘇葵邊走邊回頭,黎笑在原地暴跳卻又不敢追上來罵的樣子,簡直爽翻天了。

可是,黎早也就硬氣地走了十來步。

一走出市場,她就眼圈泛紅,鼻尖泛酸,眼眶裡蓄滿了淚水,隨時都會掛下來。

不過,她一直在忍。

咬著牙,深呼吸,用力地忍。

那是一種心臟碎裂又反覆撕扯的疼痛。

蘇葵沒察覺,還在笑,“黎家就會道德綁架這一招,黎見勳沒皮沒臉,生出來的黎笑也沒皮沒臉,居然還有臉找你拿錢?!笑死,沒錢還住私立醫院,打腫臉充胖子,棗棗你說……”

蘇葵一側臉,就看到了黎早臉頰上掛著兩行眼淚,頓時又茫然又心急,“棗棗,你怎麼了?棗棗?”

黎早的眼淚撲漱撲漱地往下掉,一邊深呼吸,一邊搖頭,“別問。”

“???”

“我馬上就好。”

“……”

蘇葵著急地跟著黎早走,時不時就轉頭看看她。

因為黎笑的話?

黎見勳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