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吃痛,但陸向寧依然不撒手,就是抱著她,就是讓她咬。

“怎麼不躲?”黎早問道。

“呵呵,我喜歡看你吃醋的樣子。”

黎早聲音拔高,“誰吃醋了?!你愛見誰見誰,我才不在乎。”

陸向寧用嘴唇去蹭她的臉,在她耳邊低聲問:“真不在乎?”

“嗯,我年輕貌美,我自由自在,不用伺候人,不用看誰臉色,我想去哪去哪,想幹嘛幹嘛,我還有錢,我在乎你幹嘛?”

陸向寧收緊了手臂,抱她抱得更緊,“走,跟我回家。”

“……”

“明天,帶上身份證,我們各自去開個戶籍證明,然後去民政局把結婚證領了。”

“你瘋了?!”

“讓你跑了我才是瘋了!”

黎早掙扎了兩下,睜開了他的手。

他本來也沒有用蠻力禁錮她。

路燈下,樹影旁,兩人相偎相依。

黎早隔著衣服面料掐他,“我不跑,我媽還病著,我能跑哪去?”

陸向寧嘆氣,“方醫生說,媽現在昏迷不醒反而對骨頭癒合有好處,試驗的藥也沒斷,不影響治療。凡事多想想好的一面,她會挺過來的。”

“嗯,我明天去看看她。”

“不去領證?”

“……”黎早又掐他一把,“別鬧,理智一點。”

“那我明天請個假,陪你去。”

“我媽又沒醒,你去有什麼用?你忙你的,我也就去坐坐,馬上要去畫廊的,我最近也很忙。”

陸向寧疑惑,“你忙什麼?”

黎早下巴一抬,努起嘴,故意不告訴他,“忙事業嘍,萬一哪天你把錢要回去,我不得喝西北風?”

“進了你的口袋,還能要回來?”

“哼,不!”

兩人又在樓下玩鬧了一陣,這才依依不捨地分開。

——

葵花畫廊

黎早剛在緙絲機前坐下,就聽到了外面的喧譁聲。

果然,白絮亭和陸向藍找茬來了。

蘇葵才不管她們什麼身份,直接把人堵在了門口,“誒,本店只接待預約,請問兩位有預約嗎?”

陸向藍:“就你這破畫廊還預約?笑死個人了,外面的路都封了,狗都不會來吧。”

蘇葵才不讓著她,“狗都不來的地方你們卻來了,可想而知你們比狗都不如。”

“你……”陸向藍氣炸。

黎早的朋友,就跟黎早一樣毫無教養。

白絮亭將女兒拉到自己身後,站著端莊的八字步,露出了祥和的笑容,“想必這位是蘇小姐吧?”

“蘇老闆!”蘇葵糾正道。

陸向藍瞟了她一眼,朝地上“呸”了一聲。

白絮亭倒沒生氣,依然笑得很和藹,“蘇老闆,我們來找黎早,麻煩你叫她出來。”

蘇葵雙手叉腰,往門口一站,整個人結結實實把門口堵住,質問道:“憑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