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早進去洗澡了。

早有防備的她,把洗手間的所有燈都關了。

只要裡面亮,雖然什麼都沒露,但什麼都看得清。

“防賊啊你?”陸向寧略略不滿。

黎早脫口而出,“就防你!”

“……”

結婚五年,互相之間是什麼德性,彼此心裡都清楚。

男歡女愛,他有需求,她也有慾望。

只不過,她懂得剋制,而他,就不一定了。

陸向寧聽著裡面嘩嘩的水聲,轉頭看去,黑漆漆的一片,果真什麼都看不到。

看到髒衣簍裡最上面那件,是她的煙雨裙。

他躡手躡腳走過去,拿起來,仔細看了看,真絲的質地,輕薄而又溫潤。

他用粗糲的手指頭摩挲了兩下,絲絲滑滑的。

這觸感,他很熟悉,也很懷念。

他的媽媽也偏愛真絲,他小時候夏天穿的汗衫都是用真絲做的。

雖然他對媽媽的記憶早已模糊,印象也不深,但是,那些小衣服一直儲存著,他看到過。

門鈴響起,是取衣物的服務員來了。

陸向寧開門,特意交待了一句,“我太太的這件裙子是真絲的,請務必小心清洗。”

“是,陸總。”

等待的時間總是無聊,他斜坐在沙發椅上,視線一瞬不瞬地盯著水聲傳出來的地方,用想象去描摹著她身體的輪廓。

忽然,擾人的鈴聲打斷了他的肖想。

在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後,他一滑,不悅地問道:“什麼事?”

顧崢沒立刻回話,而是先對他進行了一番嘲笑。

“……”陸向寧黑了臉,罵道,“老顧,你有病啊?”

“你今天是不是去了港北路?”

“嗯,怎麼?”

“哈哈哈哈哈哈,那裡路都淹了你知道吧?”

“路淹了讓你這麼好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到底是怎麼把車開上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