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袑延笑意深邃地摟上白玲玉的腰,另一隻空閒的手直接勾主她的頸項,賞了她一個蜻蜓點水的吻。

看著眼前的男女,溫桃想到剛才,她被易袑延強迫的畫面,這胃裡便一陣翻江倒海。

她想,這樣的衣冠梟獍,為何能被世人稱之為“皎皎君子”?

而身為女子大學的一師之長,又如何配的上“為人師表”這四個字?

溫桃不想再和易袑延待下去,她伸手扯了扯易槿塵的西裝,附耳低語:“槿塵,我們先走吧。”

“好啊。”

易槿塵目光回移看向易袑延,“那個,小堂叔,我和小桃還有些事,我們就先走了。”

說著他便牽起了溫桃的手,與她十指緊扣。

易袑延見此,眸光一緊,不做聲地點了點頭。

一旁的白玲玉將他的怪異盡收眼裡,她懷著別有深意的目光在易袑延身上來回刺探。

待那二人離去,白玲玉鬆開易袑延,從他懷中抽離,自顧坐到另一張椅子上。

她給自己點了一根菸,半晌,帶著一半玩味,一半認真的語氣開口:

“延爺,你那侄兒的女朋友生的可真標誌,是你喜歡的樣子吧?”

白玲玉跟了易袑延幾年,她又怎麼會摸不清他的口味呢?

易袑延身邊的女人大抵都是溫桃那副樣子的,翩若驚鴻、皎若朝霞、灼若淥波,嬌滴滴南方女子。

只是她們都比不過這個溫桃,她是上上品。

易袑延聞聲,笑而不語,他從她的煙盒裡抽了一根菸放進嘴裡,然後來到白玲玉面前,前傾身子,兩手撐在她椅子的扶手上,微微低頭,將嘴裡的那根菸往她面前送。

兩根菸相碰,白玲玉的煙很快染紅了易袑延的。

空氣裡泛著濃灼的煙味,易袑延回到自己的位置,他深吸一口,把煙從嘴裡取出,夾於兩指間,戲謔笑道:“阿玉,你覺得我是那樣衣冠禽獸的人嗎?”

白玲玉忖度片刻回答道:“不是。”

“哈哈。”

易袑延仰天狂笑,“那我要說是呢?”

“可她是易槿塵的女人!”白玲玉急道。

“知道。可是阿玉,你不懂那小狐狸本事的很,碰她一次我就上癮了。”

語罷,他將殘煙彈到白玲玉身上,轉身瀟灑地離開了蘭芳閣。

白玲玉知道易袑延換女如衣,也知道他最討厭糾纏,可她還是不可抑制地走上了愛上他的那條不歸路。

但愛了又如何,除了自討苦吃,畫地為牢,她能得到什麼?

易袑延這個男人根本就沒有真情可言,哪怕女人為他掏盡真心,他仍是花自飄零水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