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袑延剛進蜀南公館,祁陽便迎了上來。

“延爺。”

“嗯。”

易袑延冷語回應。

祁陽從他手中接過外套,掛在衣帽架上,然後跟著一起去了書房。

“祁陽,找個時間,以我的名義約柳泗鳳出來。”

易袑延重生之後還沒見過自己的祖母。

以前柳泗鳳經常給易袑延看自己年輕時的照片,雖然記得模子,但是和真人還是有差別的。

“好的。”

祁陽點了點頭。

易袑延從雪茄盒裡抽了一根雪茄叼在嘴裡,正準備燃火,忽然手裡的動作停滯了下來,隔了一會才說話。

“溫桃的事查的如何了?”

易袑延問完繼續剛才未完成的動作將雪茄點燃。

“查到了一些。”

“說!”易袑延把雪茄從嘴裡拿下,往菸灰缸裡彈了彈菸灰。

祁陽換了一個舒服的站姿,然後開口:“溫小姐是溫商會長的幼女,她因不適宜北方水土,出生不久之後便被送到了南方的外祖母家撫養。也是名門望族,從小接受中西式教育。五年前,溫如山攜妻回南方探女,沒想到遭逢殺戮,不幸遇難。溫小姐得幸被家僕所救,後被送到海偃洲與她舅舅團聚。哦,溫小姐還有個哥哥,兄妹倆也是五年前才重聚。”

停頓片刻,祁陽又道:“溫小姐到海偃洲的第二年就去遠洋留學了。也是在那裡,她與易小少爺結識,不久兩人便相愛了。”

相愛?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易袑延姣好的俊顏閃過一絲異樣。

祁陽並未發覺,只是自顧自說:“現在溫小姐並未接手溫如山的生意,她在一家醫院工作。”

除去溫桃的身世,其他的易袑延大概都知道。

有一點,他著實想不通,溫桃是富家小姐,為什麼那日會打扮成一名風塵女子的樣子去殺人。

難道,她要殺的那人,就是屠她滿門的人?

可那天他也見過那個男人,一副孬樣,怎麼看怎麼都不像是動得了溫如山的人。

易袑延淺嘆一口氣,有些疲倦地撐著額頭。

溫桃的身世太簡單了,除了初遇殺人那件事,他好像找不到什麼東西可以去威脅她。

易袑延太喜歡溫桃了,尤其是她的模樣,柳嚲花嬌、仙姿佚貌,南方女子特有的氣質。

她的一顰一笑都能夠激起一湖春水的漣漪。

易袑延腦海時常浮想聯翩。

只是,這女人性子太烈了,像北方十二月的凜風,凍的人寒徹刺骨。

不過,易袑延唸的是她的身子,不是性子,倒也無所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