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了詹善常、顧全與劉長安三人的訴苦之後,趙俊臣的神色卻是十分平靜,只是緩緩說道。

只是,趙俊臣的神色雖然淡定,但語氣卻是十分的堅定。

另一邊,左蘭山也是狠狠點頭道:“確實如此!太子與黃有容二人,竟敢趁著趙大人與我伴駕南下之際打壓異己、黨派傾軋,這件事絕不能就此罷休,也絕不能輕易放過他們!哼!因為商稅整頓的事情,他們二人如今已是自身難保,卻也怪不得咱們落井下石了!”

朱和堉乃是太子儲君,黃有容乃是內閣閣老,若是平時,左蘭山也不敢這般放狠話!

但如今的形勢已經很明顯了,因為商稅整頓的事情,朱和堉固然要栽跟頭,黃有容受到牽連之後,更是要倒臺失勢,再加上趙俊臣即將要接手商稅整頓的事情,“趙黨”的勢力也會大漲,所以左蘭山也就有了痛打落水狗的勇氣,表現得魄力十足。

另一邊,詹善常、顧全與劉長安三人雖然不知道趙俊臣即將要接手商稅整頓的事情,但也知道太子朱和堉與閣老黃有容即將要倒黴了,所以他們對於趙俊臣與左蘭山的保證,倒也是頗有信心。

實際上,他們也知道趙俊臣回京之後,必然會撥亂反正、讓他們官復原職,自從太子朱和堉捅下了商稅整頓的婁子之後,他們就已是非常確信這一點。

所以,他們這次來通州尋找趙俊臣的目的,與其說是訴苦叫屈,還不如說是向趙俊臣表忠心、討好處——趙大人你可看見了?我們受了您的牽累,遭了這麼多罪,但依然是對您忠心耿耿,所以您可絕不能虧待了我們——自從見了趙俊臣之後,詹善常、顧全與劉長安三人話裡話外就是這個意思。

果然,聽到趙俊臣與左蘭山的保證之後,詹善常嘆息了一聲,又說道:“可惜的是,許多同僚看不清形勢,也不似我們一般對趙大人您忠心耿耿,在太子與黃有容的打壓之下,他們承受不住壓力與恐慌,為了自保竟是背叛了趙大人,紛紛改換門庭,投靠了黃有容他們!我與顧御史、劉大人雖然是多次挽留他們,但他們就是不聽勸告,反而還紛紛唾棄我等……如今黃有容即將要倒臺了,他們這些人自然是傻眼了……只可惜,因為這些人的背叛,咱們在京城裡的聲勢衰減了許多。”

一旁,劉長安搖頭道:“是啊,我等雖然是對趙大人您忠心耿耿,但人心各異,卻也不是每個人都能像我等幾人一般……”

顧全更是表現出了一臉的愧疚,道:“當初,趙大人您離京的時候,曾囑咐我等幾人掌控京城大局,然而我們最終卻是連自身都沒能保住,雖然一直堅守本心,沒有似其他人一般背叛大人,但依然是心中有愧、只覺得自己辜負了大人的重託。”

三人說話之際,雖然是滿臉的惋惜與愧疚,但他們的眼神卻是一直偷偷瞄著趙俊臣,等待趙俊臣撫慰他們。

對於他們的小心思,趙俊臣自然是洞若觀火。

事實上,不用他們說,趙俊臣也會給予他們極大的好處,就算是千金買馬骨了,將他們立為標杆,也讓世人知道忠心於趙俊臣的好處有多大。

於是,趙俊臣點頭之後,緩緩說道:“那些改換門庭的人,倒也無需理會他們,這次的事情,對於咱們而言,其實也是一次去蕪存菁的考驗,那些投機倒把的牆頭草離開之後,咱們也能夠更加的團結。如今,黃有容即將要倒黴了,朝中許多位置都會發生變動,經此一事之後,留下的同僚皆是我可以信任的,卻也可以大加重用。”

聽到趙俊臣的隱約保證之後,知道趙俊臣即將要給予他們一些好處,三人皆是大喜,這段時間以來所受的委屈,也是不翼而飛。

見詹善常、劉長安與顧全的這般模樣,趙俊臣輕輕一笑,剛準備再說些什麼,許慶彥卻是突然進入到客廳之中,並且附在趙俊臣的耳邊說了些什麼。

聽到許慶彥的稟報之後,趙俊臣微微一愣,說道:“哦?倒也是巧和,他們二人竟是同時來了!既然如此,那就讓他們進來吧,也趁機讓大家瞭解一下我接下來的計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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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