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魏槐則是來了到王府正堂處,看著王府中錦衣衛們奔來走去,處處狼藉模樣,神色不變,只是靜靜的等待結果。

大約兩個時辰後,搜查終於陸續結束了。

這次搜查,恭安王府的大部分地方,都是由錦衣衛負責,但一些重要地方,比如恭安王的書房、密室、臥室、庫房,卻是由西廠的親信番子檔頭們親自動手。

因為搜查的地方少些,西廠的番子們的搜查卻是先一步結束了。

只見一名西廠的領班百戶快步進入正堂,卻沒有說話,而是看了一眼守候在四周的錦衣衛,魏槐明白意思,衝著錦衣衛們一揮手,錦衣衛們心領神會的紛紛離去,一時間屋中只剩下了西廠人等。

即使如此,這位領班百戶依然不敢怠慢,來到魏槐身前後,彎下身子低聲道:“魏大人,卑職帶人搜查了書房、暗間與恭安王的臥室,果然發現了不少東西。”

魏槐神色不變,似乎早就料到了如此,問道:“都有什麼?”

“在地窖和夾壁裡,卑職等人搜到了一大堆金銀珠寶,由於數量太多,現在還正在清點,但卑職看著估算了一下,總價值怕是不下五百萬兩。而在庫房中,又找到了三百餘件鎧甲兵器,皆是精良且儲存良好,若是隻有這些也就罷了,在書房的暗閣中,卑職還發現了一沓密信,因為卑職覺得事關機密,所以也不敢檢視,還請大人您來做主。”

說話間,這名百戶從懷中掏出了一沓密信,大約有二十餘封,雙手捧著奉給了魏槐。

魏槐接過這沓密信,隨手抽出一封粗略一看,然後面現冷笑。

“果真是無風不起浪,這些年來朝野間關於恭安王私下結交朝中大臣的傳聞,如今看來果然不假,沒想到這次竟是能找到他們之間的往來密信,倒是個不錯收穫,這些密信若是到了趙大人手中,必是能夠好好運用……”

這般想著,魏槐也不再多看,只是把密信收到了自己懷中,然後轉頭打量著眼前這位負責搜查的西廠領班百戶,緩緩問道:“這些密信的事情,沒有其他人知道吧?”

百戶連忙答道:“回大人,除了與卑職一同搜查書房的兩位檔頭、三個番子,就再也沒有其他人知道了。”

魏槐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冷聲道:“從現在起,你就把這些密信的事情全部給忘掉,只當從沒發生過這事兒,而日後廠督大人和我,也絕不會虧待於你,明白了嗎?至於那幾個檔頭和番子,你也要和他們說明白。”

見魏槐說的嚴肅,這百戶連連點頭表示明白。

而魏槐沉吟片刻後,又說道:“剛才在夾壁和地窖中搜到的那些金銀財物,你可以拿一個箱子挑選一些帶回去,就不用紀錄在冊了。另外,那兩個檔頭和三個番子,則每人賞銀五百兩。”

聽明白了魏槐的意思後,百戶大喜,向著魏槐連連感激後,見魏槐再也沒有其他吩咐,就急忙轉身離開了,想是去找大箱子了。

而這名西廠的領班百戶剛剛離去不久,就見金全領著幾個錦衣衛賬房進入了王府正堂,向魏槐行禮後,說道:“魏大人,這恭安王王府中的金銀財物,如今已是全部清點完畢,賬冊在此,還請大人過目。”

說話間,金全從身邊賬房手中接過賬冊,然後由雙手捧著交給了魏槐。

這般賬冊之中,不外乎就是抄家得到了多少金銀多少珠寶多少古董之類的內容,魏槐只是粗略的看了一遍,雖然明知道這賬目中的數字必然不實,錦衣衛上下也必然順手牽羊了不少,但魏槐卻並不在意,讓人辦事總要給些好處。

更何況,恭安王府裡,真正的財物大頭,還是西廠番子們在地窖密室夾壁中找到的那些。

將賬冊隨手放在一邊,見金全的神色間帶著些遲疑,魏槐眉頭一皺,問道:“怎麼?難不成出了意外?”

金全猶豫片刻後,還是答道:“回大人,這恭安王府的上下人等,卑職命人關押控制後,清點人數,發現竟是少了一人。”

“哦?”魏槐眉頭不由皺的更緊,問道:“是什麼人?”

“是恭安王的養女,跟恭安王的姓,名叫嘉怡,聽說她今日去左近的天閣寺上香了,但卑職派人去天閣寺查問,才知道她早該回來了,但如今卻依舊不見蹤影。怕是這個朱嘉怡回來後看王府情況不妙,就私下跑了。”

聽到僅只是恭安王的一位養女後,魏槐眉頭鬆了一些,並不在意,只是吩咐道:“發出緝令,讓各地方注意一些,儘快抓回來。”

見魏槐並不在意,金全也輕鬆了不少,連忙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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