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說來,只要我也有這麼一枚腰牌,便能在出樓之日暢行無阻?”吳比動起了歪歪腸子——既然自己沒辦法硬拉著屈南生逃離乘鶴樓,那是不是以後練劍修道都要在此處進行?

既然如此的話,偷塊腰牌之類的還方便些,

“正是。”屈南生點頭道,“不過師父既然攜有洞天,那也不必挖門盜洞去拿別人的,等到出樓之日拿著我的腰牌,帶我一起出去便是。”

吳比一聽,呵呵直笑——樓外這群凡人沒把屈南生當自己人,但屈南生還蠻為他們著想的……

“那這裡就沒人盤查腰牌什麼的?”吳比知道屈南生是好心,但還是要從自己的計劃著想。

“沒有,就像我說的,這腰牌在樓裡無甚大用,只是出入樓時有那麼些許意義。”屈南生搖搖頭,“何況這樓外一天生生死死十幾人,乘鶴樓的管事才不會去記誰是混進來的、誰是拜進來的……大家都是能活一天是一天,爬到別人頭上就是贏。”

許何在一旁聽得唉聲嘆氣,餘娥也是大開眼界,笑嘆一句:“真沒想到,我們漏天底也只是放人貨自生自滅,這乘鶴樓居然人管人、人侍仙,管得頭頭是道……”

“恩人準備怎麼辦?在這裡一直混著麼?那可能也要幫樓內弟子打掃茅房哦?”餘娥調笑著吳比,“恩人有那耐心嗎?”

吳比心說打工肯定是不可能的,實在不行,去天坑地下當個坑王也不錯——不是說坑下還有個靈果園麼?偷一點幫許何回覆實力也許是個不錯的選擇。

不過那些都是後話,吳比眼下要解決的,還是在哪裡給屈南生使用生命果的問題。

聽了這麼半天,吳比也決定就挑下個出樓之日,在北橋鎮找個野林把這事兒辦了,正好見見狐來,給南來鎮那幾個老卒子帶個訊息去。

時辰漸晚,乘鶴樓上還是燈火通明,樓下的這群凡人們則漸漸滅掉燭火,準備入睡。

“所以師父有何打算?”屈南生聽吳比能幫自己脫胎換骨,早就已經是心癢難耐,講了這麼半天口乾舌燥,喝了一大碗水道。

“下個出樓之日,就是你脫胎換骨之時。”吳比悠悠答道,屈南生喜形於色,餘娥和許何兩人則是將信將疑。

“今夜暫且如此,睡了罷。”吳比一揮手,準備收起餘娥和許何。

“恩人不要奴家陪,是約了別人麼?”餘娥一臉幽怨,口中之語卻讓吳比沒太聽懂——約了別人?誰?

“呵呵,你裝。”餘娥指了指牆外,似乎某個地方,正有人注視著木屋中的吳比等人。

“誰?有人聽到我們說什麼了?”吳比一奇——自己談話時明明一直注意著外面的反應,怎麼沒發現有人偷聽?

“恩人真不知道?”餘娥長舒一口氣,“咦?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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