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乘鶴樓的地牢?”餘娥眯眼四望,突然發現了什麼,“饕餮法陣?乘鶴樓要這陣作甚?難不成……”

“呵,這乘鶴樓的手段,怎麼都是跟我們漏天底學的?”餘娥盯著牆上的法紋想了片刻,很輕易就把握了此陣的用意,嗤笑一聲似乎並不在意,轉身重回吳比身邊。

“咦?此人……怎也如此俊俏?!”餘娥看到地上躺著的許何,一聲驚叫。

“俊俏?哪裡俊俏了?”吳比詫異問道——許何早就被步真打得面部全非,別說俊俏不俊俏,能看清哪裡是鼻子哪裡是眼睛都很難。

“恩人吃醋了?”餘娥咯咯嬌笑,瞥了吳比一眼,“放心,沒你俊。”

“不看面相看骨相……這位漏天底的仙子真有眼光!”許何也就是現在不能動,不然肯定要抬手給餘娥比個大拇指。

“怎麼樣吳兄弟,我沒騙你吧?”許何給吳比使了個眼色,轉又望向餘娥,“鄙人許何,劉國人士,骨頭碎了不少,無法見禮,還請多包涵。”

“不怪不怪。”餘娥微笑施禮,宛如小家碧玉,“小女子餘娥,漏天底。”

如果吳比不是在那午陰坡上,見過餘娥發飆自稱姑奶奶的一幕,現在可能真就相信餘娥是個棲霞池的小仙女,而不是叱吒風雲的女魔頭了。

“吳兄弟,就是這位餘仙子,想要學我的刺天劍?”許何望向吳比,心裡還惦記著傳劍這碼子事。

不等吳比回答,餘娥眉毛一挑:“刺天劍?敢問許仙家,莫不是八方湖的刺天湖湖主?”

“嘿嘿……”許何撓撓頭,“沒打贏凌山的雲霧劍,我已經不敢稱自己是八方湖的湖主啦。”

“雲霧劍?”餘娥又是面色一驚,“你與凌山羅田霧交過手?”

“是啊,沒打贏,還受了傷。”許何嘆一聲,“不然也不會被乘鶴樓那幾個小廝……趁機擄到這裡。”

“早跟大哥說過,打不贏就不回去,也不做八方湖人了……所以許某並非有意隱瞞,還請吳兄弟與餘仙子海涵。”許何要不是動不了,肯定拳頭都抱起來了。

餘娥聽罷,有意無意地瞟了吳比一眼,似是在說“你走運了”。

“你要教的不是他,是我另外一位朋友。”吳比聽二人你來我往說了幾句,雖然不知道羅田霧是誰,但既然在凌山有名,那當然是個狠角色。

如此看來,許何的刺天劍肯定有兩把刷子,屈南生才是真的走運了——自己有神劍,許何有劍法,基本上這是要走劍仙路線了吧?

見餘娥和許何相處還算不錯,吳比稍稍放心,抱拳向許何道:“那許兄麻煩告知一下,這囚室那面牆最脆弱,出路在何方?”

“噗……”餘娥聽到“出路”二字,實在是沒憋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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