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成功了嗎?”赤城的眼睛追著趙靈旗的身影迅速轉著,問卻是在問身邊的秘書。

“再等等。”秘書的手飛快地在本子上記錄著什麼,示意赤城稍安勿躁。

終於趙靈旗從血濺五步、快刀亂麻打到了第三式單刀赴會,甚至還比擬出了第四式“割袍”和第五式“任我行”,負刀閉目而立,一身靈力緩緩收斂;吳比則身子一軟癱倒在地,開口暢懷大笑。

不用秘書再說,赤城也已經知道試驗完成,一把推開靜室大門,聲若洪鐘:“怎麼樣?”

“麼樣麼樣……”赤城的聲音在靜室中迴響,吳比還是笑個不停。

“有了。”趙靈旗滿身大汗,忽地咧嘴笑了。

來不及問趙靈旗得到了什麼異能,赤城轉向吳比:“你也有了?”

“我沒有,哈哈哈。”吳比收不住。

“沒有你笑個屁。”赤城把趙靈旗和吳比拎到了一處。

“趙靈旗有了,我開心,能抱孫子了。”吳比的笑,除了是替趙靈旗開心以外,也有另外一層意思——剛剛在陪趙靈旗覺醒的時候,吳比不由自主地打起魂導拳,陶醉其中以後,就想到了自己魂導拳的進化方向。

如果說琥珀的魂導拳形態是“破碎”,馬斯頓的魂導拳形態是“隔空”,那麼吳比的魂導拳形態其實是“疼痛”。

在經歷了貝納爾湖遺蹟的一系列戰鬥以後,吳比發現自己的魂導拳對人類靈魂極為有效,但是對於綠草的效果不佳,甚至可以說是完全沒有效果。

那應該怎麼辦?難道以後遇到某些習慣疼痛的宇宙種族,自己的魂導拳就廢掉了嗎?

剛剛其實散發的光,給了吳比啟發——那讓吳比想起煉化小綠時,在它記憶中看到的那顆赤陽炙烤的星球。

如果能給魔植物帶來那種程度的疼痛,是不是就可以對它們進行有效殺傷了?

於是吳比決定,要讓自己魂導拳的“疼痛”更加具體——尖針刺入指甲、一點點深入的疼痛;小刀劃破手指、然後將皮肉扯下的疼痛;將身體的某個部位撐開、從中拿出一個生命的疼痛;烈日灼燒身體、連皮肉都被烤乾的疼痛……

不然的話,吳比的魂導拳給別人帶來的疼痛是虛無的,是隻存在自己想象中的——也就是藍星的人類能夠想象到那同一種疼痛,換作是魔植物就完全不會放在眼裡,所以要再具體一些,更有帶入感一些。

現在吳比熟稔的疼痛有兩種——大梁朝的火油燒身,以及藍星的酸泥腐蝕。在剛剛打出魂導拳的時候,吳比已經將這兩種疼痛刻畫的更加具體,相信更加能夠令人刻骨銘心。

吳比的笑是在笑自己——未來可能要痛得更慘更投入,估計這麼虐待自己的靈魂訂造師……自己可能是第一個吧?簡直太滑稽了。

想罷,吳比斂起笑容,望向趙靈旗,發現這小傢伙也呵呵傻笑了起來。

“我有異能了。”趙靈旗的笑容逐漸綻開,“我要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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