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比與趙靈旗登山山頭的那一刻,麥克卻無法用指尖的靈氣進行攻擊——他的視野成為了一個致命的負擔,只能鎖定在孫家法身上動彈不得。

而他身邊的傭兵們則沒有這種煩惱,雪與拳齊發,悍不畏死地迎向衝上山頭的吳比與趙靈旗。

此時此刻,趙靈旗彷彿變成了一條游魚,一步躲開率先迎來的傭兵最強者,再踏雪回飛……

第一步,第一刀,趙靈旗斬斷傭兵後頸。

吳比逼向全知者,全知者進退不能,又不敢放出冤魂攻擊,竟然呆立於地——在他的腦海中,他看到了無數種未來,但沒有一種選擇可以讓他躲開悲慘的命運。

伊戈爾在吳比二人上來的第一時間便返身退卻,獸皮也棄之不要,身體一仰便抱著他的獸魂牢滾落山頭,但是他不知道,自始至終吳比和趙靈旗都沒有看他一眼。

兩位傭兵看似配合默契,幾乎是在同時舉拳打向趙靈旗,但只是“幾乎”。

趙靈旗矮身,倏然提速,從二人之間的縫隙穿過……

第二步,第二刀,趙靈旗掃斷兩位傭兵的肩膀與大臂。

全知者權衡再三,終究還是沒有選擇應敵,而是身形模糊,倏然淡去,彷彿消失在了空氣中;然而吳比在這一瞬間擲大莫於地,只餘三手二頭的大莫面無表情,將吳比輕飄飄地推向了一處空地……

那位能夠控雪的傭兵築起雪牆,但在雪牆只上升到一半之時,趙靈旗的身影已經來到了他的面前……

第三步,第三刀,趙靈旗將這位控雪的傭兵頭顱削成兩半。

被大莫扔向空地的吳比似乎看到了某種幻覺,一雙魂導拳聚集了全部魂力,直接擊向了眼前的空氣。

但就在吳比的拳即將揮空之時,全知者的身影驀然出現,眼中驚駭欲絕,骨鏈中召喚出的上百條冤魂也無力阻擋吳比這一拳。

“砰!”吳比打中,全知者蜷縮於地扯開嗓子嘶嚎,山中光幕齊齊一震,化作漣漪消逝於風。

趙靈旗處的傭兵還餘三人,這三人既非力量系的覺醒者,也並不能夠控制風雪——他們是麥克專門置放在玻璃房旁邊的“馱馬”。

三人見勢不妙,六隻手掌按上玻璃房的三面,步伐如飛,竟然一步竄出數米!

但是這一步,早就被苗春知計算在內,所以也並未超出吳比和趙靈旗的預料——苗春知自從登上雪山遇見藍冰,目光就再也沒有離開過,雪山之中每個人有何種能力,他也早就心裡有底。

趙靈旗雙腿微曲,于山頭的雪地踩出兩個小坑,飛身向三匹馱馬與玻璃房撲去。

第四步,第四刀,趙靈旗橫切而過,三位“馱馬”的腿自膝蓋而斷,狠狠地將麥克的玻璃房摔在了地上。

麥克血脈賁張,如同一隻被困在玻璃房中的無皮怪物,但是這次移動也讓他逃離了孫家法的嘲諷,終於有機會攻擊眼前的趙靈旗。

“沒用的!你劈不開這玻璃房,最後還是會死!”麥克一邊大叫,一邊射出靈氣彈,直擊趙靈旗的腳踝。

有關麥克脫離孫家法嘲諷後的情況,苗春知在共享的思維空間裡給出了三種可能——麥克會攻擊趙靈旗的頭部,或者腳部,或者是手部。

每種可能,都讓未來生出了一點點變化——這種變化,僅僅指的是趙靈旗受傷部位的不同,然而最終的結局還是一樣。

趙靈旗舉刀縱躍,兩處腳踝中槍,血光爆起,而他卻不聞不問,直劈麥克所在的玻璃房。

第五步,第五刀,趙靈旗將玻璃房斬出一層蛛網,的確如同麥克所說,並未劈開玻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