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焉卻嫣然一笑“父親,你嚇到我了。”

“大膽,聞佑之你想造反嗎?”

欽差被他的舉動嚇一跳,黑著張臉斥道。

欽差話落,無數把刀抵在聞父脖子上。

聞父卻顧不得了只盯著聞焉,他喉頭滾動一下,帶著些與小心和勸哄

“阿焉,不可衝動。”

殺欽差等同謀反,是誅九族的大罪。

他們如今還沒到那地步。

“父親以為我要做什麼?”

聞焉說著話,雙手虛握抬起來對一旁手持鐐銬的官兵道

“我體弱,勞煩輕點。”

正準備鎖的官兵愣了一下,才為她手上縛鏈。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他怎麼從她口吻中聽出了支使的意味。

聞焉被押送到了過來,乖乖的沒有半點反抗的意味。

聞父一時間不知道該做出什麼表情。

方才的驚心動魄,暗流湧動只存在於聞家幾人之間外人對此一無所知。

那欽差十分不滿道“你聞家人果然大逆不道,連聖旨都敢不來接。”

聞父沒說話。

聞焉見幾人目光還沒從她身上移開,實在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她看起來很像只知道打打殺殺但不長腦子的蠢貨嗎?

何況即便她路子偏了點,可再怎麼說也是正統修士,從來不濫殺無辜,更不會到處惹是生非。

現今是個什麼狀況她還是看得清的。

聞焉在聞長寧身邊被摁著身子往下。

聞焉很順從的在地上坐下。

押她的官兵見了,張口想讓她跪下,可對上聞焉那雙似笑非笑的眼,他選擇了閉嘴,權當做沒看到。

聞長寧表情的怪異看向她,聞焉也看向她。

四目相對,最後還是聞長寧感到了壓力,先移開了視線。

聞焉這個變數沒出問題,聞父暗暗舒一口氣,過後便安安生生地任憑處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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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前,聞家人被暫時收押在知府衙門的牢房中,府中的奴僕則被圈在府中的下人房中不許亂走。

人拿了,接下來就該抄家了。

聖旨上聞父的罪名很多,其中最致命的便是操控漕運,販賣私鹽。

所以當看到從聞家中抄撿出來的東西后,那欽差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聞家人光私庫就有三個,每一個內都堆滿了價值連城的奇珍異寶。

粗略算算一算,這也都快趕上國庫了。

這般家財,還敢說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