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不可破的誓言?”

“弗雷德和喬治小時候對我乾的惡作劇,”羅恩低頭奮筆疾書,“爸爸和媽媽氣極了,弗雷德還說從那時起他的左半邊屁股就和喬治不一樣了。”

“下次有人再分不清他們你就告訴他這個小竅門,”哈利建議,“這樣你又能多一種死法。”

“很好,”羅恩說,“下下週六,我因洩密被處死。”

他們三個越編越起勁。一個小時後公共休息室漸漸空了,就只有弗雷德和喬治還坐在角落裡小聲說著話。

這很不同尋常,因為平時他們都喜歡成為眾人的焦點,或者跟他們坐得很近。

哈利看了看正忙著跟羅恩一起編排死法的阿爾特米亞,然後轉頭盯著那一對雙胞胎。他看見喬治接過弗雷德手裡的羽毛筆,在羊皮紙上劃掉了什麼。他的聲音很小,哈利差點聽不清“……不行,這聽起來像是我們在指控他——”

喬治說到一半頓住,然後抬起頭,對著哈利笑了笑。哈利收回目光,不太想讓他們覺得自己是在偷聽。

“你要來參加魁地奇選拔嗎?”阿爾特米亞靈機一動,“我現在把你的名字加上去,你可以寫從掃帚上摔下來。”

“掃帚型號也可以變,”羅恩一點就通,“最後一週的週一,我從橫掃一星上摔下來,週二就從橫掃二星上摔下來——把我加上吧,阿爾,我決定參加了。”

“你想打哪個位置?”

“哪個位置最缺人你就把我放到哪裡吧,”羅恩不太在意這個,“找球手也行,只要你不怕你親愛的哥哥被我擠下去。”

“我很難害怕這個,”阿爾特米亞翻出報名表,“那就守門員,行嗎?”

“怎麼不可以?”哈利加入對話,“既能吃遊走球又能吃鬼飛球,還可以被追球手和擊球手近身攻擊——妙極了,羅恩一下子多了好多死法。”

“讓赫敏也報個名唄,”羅恩建議,“我們三個都要去參加選拔,就她不在,怪孤單的。”

“羅恩,我覺得她更想去圖書館。”

“不,她不想。”羅恩搶過阿爾特米亞的筆,把赫敏的名字寫在了自己的名字下面,“去玩玩也沒什麼不好,你們寢室都去了呢。”

阿爾特米亞想了想,覺得他說得也對。總之自己是隊長,麥格教授還給她包了兩天的球場。

“還沒寫完嗎?”喬治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弗雷德拿著卷好的羊皮紙和羽毛筆跟在後面,“什麼作業這麼難寫?”

羅恩第一反應就是去捂自己的羊皮紙,但他很難躲得過。喬治沒費什麼力氣就把他的作業搶了過來“我看看——‘被藍眼睛的人坑一筆鉅款’……‘被紅頭髮的人削掉鼻子’……弗雷德,你來看,小羅尼貼心地給我們列了待做清單。”

羅恩憤怒地站起來“還給我!”

“這還有,他說他即將被有雀斑的人剃成禿頭。”弗雷德挑了挑眉,“我看看時間……有點緊,喬治,我們必須在下週日完成。”

“還有被擊球手打斷腿,”喬治點了點最新的一行,“他給我們排的日程比課表還滿。”

弗雷德把作業還給羅恩“說真的,要我們幹這些事,你得給我們點錢吧?”

“不給錢就把你的鼻子和頭髮一起削掉。”喬治說。

羅恩依舊憤怒地看著他們,但韋斯萊雙子很自然地無視了。

喬治拿起阿爾特米亞面前的報名表掃了一眼“沒人通知我格蘭芬多公共休息室要從塔樓搬到魁地奇球場了。”

“隆巴頓來幹什麼?”弗雷德站在他旁邊看,真情實感地驚訝了,“來應聘鬼飛球嗎?”

“他奶奶讓他來的,”阿爾特米亞已經聽納威講過原因了,“她想讓他多挑戰一下新的東西,不要整天悶在寢室。”

“伍德當隊長的時候怎麼沒見他來挑戰自己,”喬治低聲吐槽,“他自己想來罷了。最好掃帚再一次失控,然後又可以讓隊長救一下……”

“什麼?”阿爾特米亞沒聽清,“你大點聲。”

“沒什麼。”喬治清了清嗓子,“我們準備去睡覺了,你呢?”

“我等等赫敏。”阿爾特米亞揮揮手,“晚安。”

喬治點點頭,突然彎腰親了親她的額頭。

“早點睡,”他笑著往後退了好幾步,左手還緊緊拉著開始怪叫的弗雷德,&nbp;“晚安。”

阿爾特米亞愣在原地。她後知後覺地碰了碰被吻過的地方,耳根慢慢變紅了。